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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来信
第二百一十五章来信
七夕夜晚,本该相守。却终究让那如千丝万线织成的水帘相阻。
水帘的一端,是她渐行渐远的shen影,直至在这夜雨里消失;另一端,是久久不曾离开的他,攥着手中簪只是默默。
——
那天夜里,雨下了一宿,四更天快亮时,方霁。
是夜,仪华辗转难眠,天泛白才阖yan,醒来是让人唤醒。她睁开yan,朱棣正立在床tou,见她醒了,就dao:“掐着你喝药的时辰,从那边过来,哪知你还在睡。先用了早饭,再把药喝了。”
她目光淡淡的从朱棣shen上划过,依旧是昨日那shen袍子,有些皱,还有很轻浅的chaoshi气儿。但她什么也没说,就安静的用了饭。喝了药,只是在朱棣临走前,让陈妈妈将白面蒸的荷叶饼,回了热,又放了酱菜rou在饼里,一共zuo了五个,全给ma三宝当早饭,由他在回营的路上吃。
自这天后,朱棣再也没有拿chu过那只白玉簪,也没提过只言片语,好似七夕之夜的事从没有发生过一样,往后每一天一如既往的来。
朱棣不提,仪华自然也不会提。
如此,在二人心照不宣下,日子转yan到了农历十月,初冬。
民谚云“十月应小chun,棉衣夏布裙”天时尚且和暖如chun。然,繁华大气的北平城虽是应了这话,山势陡峭的燕山却早早下了雪,仿佛是一夜之间四下便是一片山舞银蛇原驰蜡象的景象了。
下了雪,天也就冷了,仪华几次要回府去,都给朱棣留住了。
尤其是在这前二月,仪华就说了要走,让朱棣回绝的没法,还搬chu了熙儿来。说他来这里久了,落下太多的课,不好。这话是句句在理,以为朱棣再无话说,却冷不丁第二天,他就把熙儿接到了营中,jiao给徐增寿和ma三宝,只在晚上放熙儿回来,还一副有理有据的说:“驻守边防的皇子皇孙,只要不zuo睁yan瞎就是,最要jin的还是习武练兵。若是你仍不放心,本王再请了dao衍大师给他授课,不比府里差。”
被这话一堵,仪华也知朱棣打定了注意,是不会让她回去。于是无奈之下,只好暂且留下了,却不知这一留,就留到了冬天。
这天下午又飘起了雪,灰蒙蒙的铅云压在上空,不到未时天都黑了。
仪华畏冷,饶是知dao下雪不冷化雪冷。看着这yin寒的天se,也觉冷得瑟瑟发抖。时月,她shen子已有八月余了,肚子像涨了气一般,高高的鼓了起来,使她后腰一个劲的酸痛,甚至连坐一会都不行,只能倚着靠着躺着。
彼时,她就半倚半卧在暖炕上,腰间搭了个狼pi褥子,怀里抱着一只手炉,正用手rou着yan睛。
“王妃,别rou了,瞅着都红了!”陈妈妈坐在一旁的绣墩上,前面放了一个大火盆取暖,她tui上隔着一个漆红绣篓,手里拿着针线zuo小衣;看见仪华rou着yan睛,忙停了针线,担忧dao:“不行,nu婢瞧着不踏实,等明儿dao衍大师来了,还是等请他看——”
正说着脚步声响起,厚布门帘一掀,有人走了进来。
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三尺高的shen形,穿一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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