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睁,天已大亮,白起已经走了。秦霜转了一圈,并没有听到落日场那个大汉已死的传闻,想来不是白起毁尸灭迹走了就是连知情人都一并杀了。
秦霜只是木木地蜷坐在椅上,不想细听。任夕的最后一丝余辉从窗中划走,留下一室漆黑。陡然,一声闷闷的惨叫声响起。
夜阑人静。
“就是你了!贾大!”秦霜微微一笑,便回客栈准备了。
是白起,是小王爷白起。
献去,还能得些赏赐。否则,当年的事情只怕也会暴来,这人命关天的大事可怎生是好?”声音已经有些急切。
掌柜愁苦着脸:“客官,小老儿不是这个意思。天字间的客房已经租几天了。地字间就在天字间隔,包也是净得很,绝不辱没客官的份。”
秦霜并没有动,任凭那边传来?的声响。现在的她已不是没有能力从白起手中夺宝,只是,每每忆起当初从人市里价买回她,牵着她的手带她回府,要她每夜红袖添香的那个清朗少年,心中就莫名柔了一块。爷爷当年偷走了自己的卖契,还带走了本该是王府传家宝的凝霜诀,怎么算来都是她对不起王府。叹了气,秦霜卧在了床上,闭上了睛。
潜白天已经打探好的密室,秦霜就开始翻找起来。寻了些金银细后,秦霜不自觉的嘀咕:“真是个暴发,满金碧辉煌,一品位都没有。”珠一转,忽然看见密室内供奉的佛像后有个古朴的木盒。因为佛像位置太显,秦霜刚来时并没有在意。不过现在既然已经拿够了,不如顺便看看能被这财大气的贾大供奉起来的是个什么宝。
“我终究还是太心了啊。”
掌柜忙陪笑:“这位客官,最好的天字号房已经被包下了,能否请你委屈到地字间?”
打量收获已经足够了,秦霜也不准备把东西全给搬空。影一动,已了密室,转消失在夜幕中。
大汉有些理屈,良久没有吭声。半日才长叹一声“罢了,我当时也是一念之差,下这等事来。恐怕老天也不会容我得到这好。我这就把东西上去吧,一家平安就是福气了。”说着匆匆奔屋来。
秦霜略一思忖,便同意了,随着小二了房间。
放下了心思,秦霜又在镇上酒楼盘恒了两天,终于打听到镇外有个叫贾龙的大,为人刻薄,平日欺男霸女无所不为。
早在知自己的份后,回想起书房里听到平南王与上仙的对话,秦霜就知,白起是没有灵的,自己不该也不能选择他。更何况,白起对父亲要让秦霜妾的决议甘之如饴,并未考虑秦霜的受和境,这样的人,恐怕不会是良人。不去窥探那宝,只是怕看见白起面目狰狞杀人的模样。
一房间,秦霜就隐约听到了大汉与另一人的声音。看来,这客栈的墙实在薄得很,不能隔音。而那平南王府的客人,也确实如自己猜测的一样只住上房。只是,她却没有勇气附耳去听。
一路到了客栈,见着大汉奔了去,秦霜无法再悄悄蹑去,理了理面纱,直接门了。展一望,已不见了大汉的踪迹,秦霜敲了敲柜台:“掌柜的,我要最好的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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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压低嗓音,凤一瞪:“掌柜可是怕我不起银?”
秦霜仿佛回过神来,盯着那扇薄薄的墙。自一这房内,猜到平南王派来的是自己的儿白起,秦霜便知,那大汉是保不住命了。平南王如此重视那大汉所说的东西,岂容他这个知情人再活命。更何况,在平南王看来,这大汉对自己的东西都无法保密,何况已落别人手中的东西?
贾府的屋上现了一个纤细的影,正是秦霜。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角,有些别扭:“这夜行衣穿起来好像也没多么威风,不如我布白裙穿来自在。”
秦霜跟着大汉,心里有些慨:“这大汉看来豪,居然也有这因财起意之时。这世间的人心真是难以琢磨。”
秦霜拿起木盒,好奇地掂量一下,木质沉重,手冰凉。只是,居然没有锁扣,通都是一块整木,雕刻的极为。难这贾大闲来无事居然还会收藏一块木料不成?秦霜有些疑惑,只是这密室当中,也不好施法术破开这木材看看是否内有乾坤,随手便收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