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轻轻一笑，如梦如幻般迷蒙：“她的第一滴泪。”

寻常凝丹期修士大分在府中终年苦修，等闲难得一见，尤其是在海籁城这样凡人最多的大城之中，更是少见。有不少人追到城外，其中还有几人已是筑基期修士，御起了剑光想要追赶。

端木淩满不在意地也一拱手：“人先请。”秦霜想试探他的浅，他何尝没有这想法？毕竟，秦霜的步委实太惊人了。(未完待续，如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端木淩摇了摇，他心知他所接的事情太过黑暗，没有秦霜这般纯净的心灵，即便遇到这事情，也不可能似秦霜这般有所得的。看着那对黑宝石般的，只觉心的焦躁和戾气却已经消弭了，却是鼓不起战意了。

凝丹期修士领悟了天地规则，若是能看到他们之间的一场打斗，也许都对这低阶修士有些助益，让他们少走些弯路。当然，这端看各人的资质和缘法了。只是秦霜此时速度何等之快，转便去得远了。

他看来了吗？难怪这般合地跟着她走。只是他摆那副任君采摘的模样着实可恼，秦霜压了压心中的怒气，拱手：“承让了！”一个自认为在同阶修士甚至阶修士中数一数二的人，怎么可能对她先手？她原本修为就没有他，也不必矫情不肯先手了。反正她已经笃定他不会杀她，这样结实抗打的试招对象还要去哪里找？

待得到了人烟荒芜之地，秦霜手一，将五彩混天绫收了回来，低声斥：“你究竟想要怎样？只是想在大街上说那般肆无忌惮的话毁人清誉不成？”

秦霜了：“只是如此。”

端木淩忽然对上她的目光，凝视了良久，忽然：“这九年来，你去了哪里，又遭遇了些什么？为什么你的睛变得如此澄澈，我自认无论在哪一阶修士中，都是数一数二的人，偏是这一对睛，倒叫我有些自惭形愧了。”这句话，似是发问，又似是没有发问。他并没有一定要问清她究竟去了哪里，问的只是这一对如何变得通透罢了。即便是修士，也并非没有七情六的，否则也不会有那样杀人夺宝、生死相许之类的事情时有发生了。随着遇见的事情增多，目光自然变得浑浊，不复初始的清澈，似秦霜这样的情况，让他也忍不住有些迷惑了。

端木淩好整以暇地乖乖被五彩混天绫轻轻束缚着，并不反抗，两人的影，一前一后，在空中疾飞。秦霜一白衣，与端木淩的一黑衣相映成趣，加上中间连接着两人的那一条光彩四溢的丝带，极是惹。两人此时都没有收敛上的气势，当下就有不少人注意到，惊呼起来：“两个凝丹期修士，莫非是要打斗不成？”

“罢了，你不是要试探我的浅吗？”他很快恢复了平日的样，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气势已竭，不如切磋一番，也不枉他千里迢迢赶来。

当初琉璃的第一滴泪，不仅让它心境上有所突破，终于突破到三阶中期，也对秦霜的修心带来了莫大的好。琉璃这个不谙世事的千年玄武，终于懂得了人生的第一滋味。秦霜本纯洁，那一滴泪竟然也化去了她心中的焦躁和戾气，这才通透起来。只是，若没有这个契机，这心境上的沉淀，绝不是那么轻易能办到的。就如飘云，虽然也让她尝到了信任与生死不离的滋味，两人之间终究太过熟稔，血溶于，那刻到了骨血之中的眷恋，便如亲人一般，却是很难产生这动。

端木淩看着她有些迷蒙的光，面忽然沉了下来，追问：“什么礼让你这般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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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没有想到他居然问的是这个问题，愣了一会，神忽然柔和起来：“我遇到一个人，她给了我一份最珍贵的礼，涤了我的心灵。”这句话她倒也没有夸大其辞，在她心目中，琉璃就是一个玄武少女，与人类也没有什么分别。

说八几句，她只怕要忍不住在城内动手，坏了规矩了。若每个大城城主都是陈辰那般的人，还是少惹为妙。即便不是，差得也想必有限，否则如何理一座大城？修士可不是那么容易理的，唯有修为，神通大，才能真正让人心悦诚服。

端木淩真正怔住了，半响方回过神来：“只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