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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锦听到这里,忍不住看了看飘云。飘云见他看过来,哪里不知他的意思?因此只轻声说了一句:“渝族兄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秦霜微笑:“锦族兄此言差矣,当年之事,并非你的过错,原是那小人的不是。说到炼丹之能,族中并无几人能族兄之右,锦族兄一的本领,如何能就此荒废了?”
这话却让木锦听得极是舒畅,却还是摇:“族友是想学炼丹?我没有什么好教的。”他寿元已经将尽,又困于凝丹中期,元婴期本无望,近年来倒也看开了些。自然也不会因为秦霜的两句好话就动摇。
木锦的府之中空空,一个看门的修士都无。秦霜和飘云发了一传音符,没多久那木锦就来迎接,虽然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只是中的狐疑之怎么也掩饰不了。
木锦心中颤了一颤。
秦霜见他似有动摇,又说:“我二人来此的缘故,如今锦族兄应该知了。这些年我二人碑如何,锦族兄也该有些耳闻。我等不是那不知好歹的。况且锦祈族兄与锦族兄你本是一支,原该比别人亲近,若不是之前锦族兄因着那件事,与锦祈族兄产生了一些误会,你二人本该互相扶持的。若是族兄不吝,将来我二人自然也会全力照拂于族兄的家人。”
秦霜形一顿,有些不忍,又想到自己和飘云的份,若是伸手拦下了,等他们离开后,这木扎黎的日只怕更惨,也就叹了气,随着飘云走开了。
木扎黎一家落到今天的地步,自然也有他心中愤恨,推波助澜之故。现在秦霜一言惊醒梦中人,这才想到,他有儿时已是凝丹之后的事情,这些年双修伴侣未能突破到凝丹,早已陨落。自家的儿孙中如今也只有两个儿是筑基期修士,也不是什么惊才绝艳之辈,还是当年自己风光时跟在自己边用丹药堆来的。现下这个情景,凝丹也是没有指望的。筑基期不过两百岁的寿元,只怕陨落得比自己还要早一些。被族中元婴期长老厌弃后,他的份例早已减半,更兼且墙倒众人推,连上门请托自己帮忙炼丹的人都没了。份例少了,连油都没了,自己修炼都不敷使用。家中如此艰难,孙辈中连一个有望筑基的都没有。就算从现在开始自己现在把修炼资源全都节省下来给孙辈,又当得了多少用?若是自己陨落,家中连一个筑基期修士都没有了,自家儿孙比这木扎黎又能好到哪里?
秦霜对木扎吉就没什么好,说起来木扎吉还死在她和飘云手上呢,摇了摇,并不打算手此人的事情,携着飘云要走。
了他的府之内,三人坐下来大瞪小。木锦坐着不动,也没有拿什么来招待的意思。秦霜装作未察觉,便先笑:“族兄于炼丹,在下早有耳闻,一向便想亲近,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如今我与锦祈族兄好,却是忍不住让锦祈族兄引荐一二,来得冒昧,还望锦族兄谅解。”
秦霜早已料到此,便言劝解:“友即便不为自己,也该为了儿孙想想。方才我们在来路上见到那木扎吉所遗的孙儿,他过的何等日想必族兄也有耳闻。如今族兄毕竟是凝丹期修士,有你护着,儿孙自然无虞。只是族兄能护到何时?对儿孙将来又有何打算?我听说族兄居然连自家儿孙都未将这炼丹之术传承下去,修为又不,将来他们要何以在族中立足呢?”
木锦这才释然,再看飘云,不用装也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更信了两分。这才瓮声瓮气说:“相信我的事情你们也都知了,我是不会再炼丹了。族友若是想要托人炼丹,还是另请明吧。”
族之中可是大事,这耻辱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人人对他家避之唯恐不及。这男叫木扎黎,已是三十岁有余,但是这辈恐怕还没见过灵石和丹药长得什么样。难为他咬牙持下来,每每遇见阶修士,定要来这么一。只盼着有好心的阶修士给他一条活路,家中就不至于艰难至此了。
话音未落,钳制住他的修士已经对他拳打脚踢起来:“别你的秋大梦了,赶的回去,别给我们添。”
那木扎黎看方才秦霜的面上似乎有些怜悯,忍不住放声喊:“前辈,家中祖母已快饿死,求您赏条活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