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门时只自己一人独自摸索,走上修仙路来也没过上几天安稳日,因此并无人系统指她的修行,是以这本该是门时的一问,居然来得如此之晚,在她凝丹后期时,被飘云在这样的形式下问了来。
前,是飘云平静的脸庞。
初时,是为了有自保之力;之后加门派,是为了得到更好的指,走寻常修士该走的路。再之后莫名其妙地叛门而,也是为了自保。一路走来,她似乎被一条无形的鞭打这行走,一刻不得停歇。她曾经年少单纯,困苦的生活无法改变她;她也曾惊慌害怕,只逃亡天涯;她也曾为尽孝,明知不敌而与人拼命;她也曾剥落血脉,斩去因果;她更曾经不自量力,逆天行事并且功成。她原来已经活得如此彩,为何不能回答自己所求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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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火两重天。
“所为何来?”秦霜喃喃地重复一遍。
不能赌,这怎么能赌?赌对方的仁慈之心?谁知对方为了达到立威的目的会杀多少人?她咬了咬嘴:“没关系,即便落到他们手中,我也可以躲回荠世界,大不了,在里面修炼到元婴期再来而已。”
秦霜痛苦地摇了摇。
可是对秦霜来说没有分别,都是可能因她而丧命之人。
那声音又叱:“你是决意要让这一城之人为你殉葬了?你可想好了,即便你不自行来,我们最后终能找到你。何必垂死挣扎,反赔上这许多人的命?”
她说得虽然轻易,只是谁都知这并不容易。秦霜虽然已是凝丹后期修为,但是有着经脉问题在内,加上心的缘故,元婴期的这个端绝不容易迈过。况且躲在其中,连辅助丹药都没有,成功的可能又降低了几分。冲击大境界失败,就会跌回凝丹期第六层的修为,需要重新修炼回大圆满,才能再次冲击元婴期。这一来一去,又该是多少年?况且每失败一次,阶成功的可能又低那么几分。秦霜即便有荠世界和天地五行决以及一些信仰之力加持,结婴成功的可能比旁人更大一些,却也经不住这样的消磨。
有两个修士轻轻喊了一声,就有人附和,声音越来越嘈杂,无非是让秦霜自己去就缚,免得带累他人。
一城,他们还没那么大的胆。”
即便结婴,本命法宝都无,又一定能从木乙族逃得?
飘云仍在说话,一字一字敲在她心间——我辈修,大分都图个长生,长生若不可得,也可图个大神通,逍遥一世,你呢?所求为何?
窗外,是这个城市可能发生的灾变的前兆,却是由她而起。
木乙族族长恐怕耐并不太好,她并没有太多时间思考。
她,竟然答不来。
秦霜慢慢回忆起来,初时听说修仙,是渴求的,所求自然是为了长生。及至走上这条路,才知长生如此难得,走这条路所要付的代价却是明明白白。一世之后,魂飞魄散。只是,没有回路好走。天的监测容不得人侥幸,秦霜也不认为凤飞卿能不彻底魂飞魄散是如何幸运,毕竟,现在这分魂魄成就的是她秦霜,而非凤飞卿。不同的经历,不同的格,造就两个不同的人格。即便有一天凑齐了这些魂魄,也不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凤飞卿。单看凡人如袁紫姗,投胎转世,一灵昧也无。即便是同一个人,与上一世也绝不相同。
她本是不知如何投机取巧以残破的灵魂了回的一个寻常又不寻常的人,却依然走上了这一条路,这应当不只是巧合。那么付了这么大的代价,她心底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呢?
问!问!
飘云此刻的表情与寻常大不相同,极其严肃,秦霜想了一会,脸大变。
秦霜不敢看飘云的睛,她知,自己每次赌命,便都是同时以飘云的命在赌。
见久久没有回音,那大阵忽然发动,将一块区域以金光圈了起来,从上至下,仿佛一个金的圆。那里是小城最外围的地段,即便在这样的小城中,那应当也是地位较低的凡人所住,看起来木乙族虽已决定立威,还是知些轻重,并不愿意将事情闹大。看着城中并无元婴期修士,谁知有没有大能者的门生故旧,只有这一块地域最不容易差错。
秦霜愧疚地看了飘云一,正想说话,飘云忽然定地住她的一只手,问:“听我说话之后再去不迟。我未曾问过,你因何修?你可曾叩过自己的心门,问自己所为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