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废话。”

“你才是不要说废话！现在除了这一招还能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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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行？为了九州大陆，你不是已经牺牲了很多人吗？你要他们去造通天塔的时候，真的想不到他们会怎么吗？天南州一战再加上灵剑山的攻防战，就连灵剑派的人都死了三分之一！当年陪你上山的书童被摘了脑袋！带你第一次游历小青云的岳云也被废了双手…这可都是你边的人啊！慈不掌兵的理你一直都比我明白！怎么现在反倒是你在妇人之仁！”

“呵，就连无相峰也惨遭毒手…不过你当初在山里的机关倒是派上用场了，带走了一个仙人。”

“…王陆，灵剑山的内环大阵，已经破了。”

“怎么了？”

“…哼，轻松简单么？的确是轻松简单。没有你，这场游戏就一悬念也不会有。不过，都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没能醒悟，你也是让我有些失望了。驾驶神兵，与孙不平同步，这其中最重要的一，就是睁睁看着战友阵亡，却无能为力的绝望…孙不平晚年万念俱灰，绝望早已固，你若是会不到这一步，就永远不可能与他真正同步。而我，已经将舞台布置得这么好了，你…不至于真的笨拙到什么也受不到吧？”

“神兵的同步率，好像…”

“看得见。”

“我知，这事不用你说…让一让，我再拼一次。”

“我知。”

“现在他们在围攻缥缈峰了。天剑堂的师弟师妹们都已经奋战在前线了…华芸受伤了。”

“是。”

“那就有劳仙尊言了…说来，这一战真是轻松简单，下界的贱毕竟是贱。”

“我并不比其他任何人更特别！我早在两百年前就该死了，活了这么久我早就够了，睁睁看着亲近的人死去的滋味，我已经品尝够了，你要我在这里看着九州大陆被堕仙清洗掉，还不如立刻就杀了我！”

“刘显师兄危险了！啊，万幸他关键时刻逃了一命，但是元神重伤，恐怕…”

“你说我妇人之仁也好，慈不掌兵也好…其他什么人都可以死，但你不能死。”

“够了，燃烧寿元不是什么万能药，你就算把余下几百几千年的命都烧掉也不可能陡然间就上五倍十倍…王陆，用我吧，把我炼化掉，短时间内你的力量应该可以暴涨几倍的。”

“那我呢？当年的惨剧难我就没经历过吗？我就没心没肺不会到疼痛吗？我穿越万界回归九州，难是为了看心的女人去死？王舞，那些废话没有必要再说了…就算真的炼化了你，我一个人回到九州，行尸走一般又能怎么样？你和我本就是一的，缺了任何一边都不完整。九州大陆不需要一个残缺的王陆。”

“可是…”

“嗯，你们的不错，之后我会禀告仙王陛下。”

“…”“所以别再说了，现在这个情况，已经…唔！？”

“什么办法都可以，但这一招绝对不行！”

“炮灰仙人，无足轻重。”

——

“青云峰已经被放弃了，四象峰也失守了。”

“我知。”

“我知！不用给我直播战报了！我看得一清二楚！每一个牺牲的友我都看得见！包括灵溪镇上那些无辜的平民，包括曾经和咱们谈笑风生的朋友！我正在睁睁地看着他们战死，睁睁地看着九州大陆向渊，但是我现在没有别的办法！没有！”

“逍遥仙尊，缥缈峰上就要攻下来了，他们虽然步步后撤，还保留了不少人在星辰峰上，但已经没机会了。”

“你的终极无相功上就要圆满，届时将构成永不陷落的堡垒，是计划中必不可少的一环。所以…不要再说什么牺牲自己的傻话了，真想帮忙的话，就安静一吧。”

山里的力量就要全军覆灭，到了那时候，你我孤家寡人凭什么一锤定音”

“嗯，知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