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取了粮盘缠,顺便问了楚烟一句:“楚小现在要回军营么?希望不要带累小才好。”
把他救来的事情讲述一遍。蓝玉坐在那里,怅然若失,脸上浮现的忧郁,半天,忽然长啸一声,说:“她终于还是不肯来救我,大丈夫何患无妻,哈哈哈”
“蓝公”楚烟望着蓝玉,言又止。
小狗听蓝玉那么问楚烟,立刻说:“楚小不回去什么军营,她要和我去公邨救我娘和我妹妹。你也太没良心了,你声声说是楚小救了你,你却睁睁看着她去送死。”小狗刚才听得稀里糊涂的,不过蓝玉谢楚烟救命之恩,却是听懂了的。他听楚烟叫蓝玉蓝公,蓝玉唤楚烟楚小,知他们必定不是兄妹,所以见蓝玉要带着那么多银两粮走了,就这么大声吆喝。蓝玉不走,那些银两和粮总还有夺过来的机会嘛,要是等他走了,天涯海角那么大,去哪里找他。
“当然啦,”小狗几乎是用吼的,小睛简直要放光芒来:“我娘和我妹妹被几十条壮汉捉拿走了,说要烧死祭天。楚小非说要去救来她们,我看楚小是自己去送死。”
小狗见着蓝玉拿了那么多粮盘缠,也不他是不是鬼了,恨得牙的。心里想:这么多银两和粮,要是送给我,那得能吃多久啊。他是人是鬼呢,要不是忌惮楚烟那把剑,就是鬼也早就去抢他的了。
“蓝公现在有何打算?”楚烟相询。她心中明白,蓝玉说的句句属实,郭兴为人小气刻薄,刚愎自用,本就不是能成大英雄的料。
蓝玉用手整理好衣衫,拱手说:“蓝玉多谢楚小救命之恩,若有机会,一定结草衔环相报。蓝玉就此别过,青山不改,绿长,有缘再见。”
“楚小,你要去救人?”蓝玉知,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他越是豪迈霸气,楚烟瞧着心里越觉得难受。楚烟知蓝玉对秀英情一往,为了秀英宁愿受到肤的伤害,秀英却宁愿相信假象也不愿意相信于他,也不肯来救他,他心中的绝望与悲怆,实在是与英雄末路无二。
小狗在瑟缩在一旁,浑颤抖不已,连看也不敢看蓝玉一,他早先以为蓝玉已死,如今见蓝玉当真活了,又以为他是借尸还魂,别提有多么害怕了。
蓝玉苦笑一声:“天涯这么大,总能有我的去。至于要去什么地方,我还没有想好。等以后想好,就给表哥来信。”楚烟,说:“既然如此,楚烟就此祝蓝公一路顺风。客的话也不必说了,公带着些粮和盘缠快上路吧。”
楚烟把他的玉佩还给他,说:“蓝公不必如此。救蓝公,皆是因为常遇之故,常遇是蓝公的表兄。他从这块玉佩认得蓝公你是他的内地蓝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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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睁大睛,问:“原来常遇竟然是我的常青表哥?世事真是太难预料了。楚小,麻烦你回去转告表哥,就说郭营非久留之地,郭兴非容人之人,我表哥他们有作为,还要另投明主才是。”
于是,蓝玉看到小狗两只睛盯着他,虎视眈眈。其实小狗盯的是他上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