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烟见秀英轻生,故意把她心中的疮疤给揭来,希望她被刺激后,可以想明白,重新面对新生。故而说的每一句话,都丝毫不给秀英留情面。秀英听了这些话,面惨然,似乎是哀求一般,说:“楚小,请你不要说了。”
楚烟冷冷说:“我并不能理解你,我也不知你为什么要死。你原本活的好好的,自个儿轻生,怪得了哪个?你要是为蓝玉的事情伤怀,这却也怪不了别人。当初是你放弃蓝玉,不肯救他在先,他纵然是移情别恋,也是情有可原。当初明人谁都可以看,摆明了是大元帅冤枉我与蓝玉,你居然就这么相信了。他最需要你的支持,你却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我原以为你当真到对他绝情了呢,却没想到如今他与郭惠在一起,你又放不下他。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呢?若是现在,蓝玉已经死了,你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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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碧仪的脸上有些茫然之,她也没有再问下去。她也跟着楚烟抬往很远很远的地方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看到了澄澈空旷的天。
徐碧仪想了一会儿,了,仍旧有些担忧的说:“楚,你说大小能想明白么?要是她仍旧想不明白,怎么办?”
楚烟听到秀英这么说,只觉得心中一凉,中就有泪了来。君不见咫尺长门闭阿,人生失意无南北,大约,就是这个滋味吧。
楚烟并不为其所动,仍旧说:“姑娘,你如今因何事哀伤?是因为你与蓝玉分散,还是因为蓝玉成了你妹夫?既然当初,你已经了决定,现在何必又后悔呢?更何况,天下的英雄才又不是蓝玉一个,你又何必苦苦纠缠在心里,不能捐弃前嫌,解开心结呢?这么一来,痛苦的只有你自个儿罢了。秀英,你落到今日这田地,与人无尤,自在咎由自取。我今日所言,到此为止,你要是当真还不想活,那么我楚烟与你非亲非故,绝对不会阻拦你去寻死。”说完,楚烟转离去,再也不看秀英一。
“那我上去找她,她要是想不开,什么傻事来,该怎么办才好。”说完,徐碧仪就往那边冲过去。
她后,只留下秀英孑然的影,伫立在秋风中,任凭秋风萧瑟,怅然若失。
楚烟刚走到营帐门,遇到徐碧仪匆匆走了过来。徐碧仪见到她,就拉住她的手,急切的问:“楚,你看到姑娘了么?我找了她好久,都没有找到。真怕她一时想不开,会什么傻事来。”
秀英忽然微微笑了一笑,对楚烟说:“楚小,我有件事儿想拜托你,不知你肯不肯帮我?”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是在笑,可是所谓哭不成翻笑,那笑容看起来格外凄凉。
着了。自己个儿的命,有几天活,自己个儿还能不知么?”
楚烟忙拉住她的手,轻声对她说:“碧仪妹妹,你在这里等着不要过去,让姑娘自己静一静想明白好啦。要是她始终不能解开心结,想不明白,始终不想活了,我们能阻止得了她一时,也阻止不了她一辈,你说对么,碧仪妹妹。”
楚烟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她说:“姑娘,对不起,我不帮帮你任何事儿。要是你有什么心愿还没有完成,那么请你自己个儿去。要是你还有什么心事未了,那么请你自个儿去了。你年纪轻轻的,我也未必长你,我为什么要替你事。我是万万不肯答应的。”
楚烟指了指后,说:“不用担心,姑娘自己一个人在外面静一静。”
楚烟抬望着天,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造化和命数。”她轻轻的说“这是谁也左右不了的。要想战胜自己的心,只能靠自个儿。”
秀英却仍旧凄然:“楚小,若是过些日我死了,请你把我的骨灰带回去我灵璧老家去,安葬在祖屋旁边。所谓狐死首丘,落叶归,我知你是可以能了解我的心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