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谅却仍旧是附和他说:“丞相,现在事情既然已经生,我们就先想想法怎么。你莫要动怒,你上有伤,动怒对自己的不好。我已经想了法,帮丞相离开这汉城。丞相才智非凡,一定可以卷土重来。”
只见里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陈友谅,另外一个形大,俊异常,俨然就是传中倪文俊的相貌。还有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立在一边。
楚烟本来有些担心徐达,没有那分心绪的,可是见阮欣欣说的切,只好勉答应了。
那个相貌俊姣好,俨然胜过女的人说:“陈将军,可不是么?我从来没想过要反对皇上,完全是受了小人愚,又一时糊涂,才这样的事来。陈将军,这一次,你说什么也要保我周全才是。我也是走投无路,才来投奔你的。昔日那些在我边阿谀奉承之人,现在看到我,就像是见了丧家之犬一般,避之不及,要是有朝一日,本丞相可以东山再起,一定好好和他们算这笔帐。”
阮欣欣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我才不相信呢。就是皇上想要把你斩,将军也不肯的。我侍奉将军好久了,从来没有见过他对谁这么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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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烟见那个丞相说话,很不靠谱。确实是应了传闻,心中不禁有些轻视之情。人家都说这个丞相倪文俊,虽然是博览四书五经,懂得天文历法,可是却没有一脑谋略,这样的人,却偏偏有野心,要学人家去造反当皇帝,怎么会不遭遇挫折呢?
辉龙颜大怒,就要把我斩示众呢。”
楚烟想了一会儿,问:“欣欣,你说陈友谅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楚烟怀疑当初公坉的灭村惨案,和陈友谅有关,所以心里觉得陈友谅应该是那心狠手辣,什么坏事都的来的人。可是,她又是亲耳听到陈友谅的下属说,陈友谅名要收留倪文俊。要是一个人对自己的朋友这么好,宁肯获罪灭族的危险收留他,那么这个人应该也坏不到哪里去。可是陈友谅,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楚烟心中有些好奇,就悄悄跟了过去。她本来轻功很好,如今虽然中了麻药,提不起力气来,可是走起录来,仍旧是蹑手蹑脚的。她轻轻走到那间房的下面,破窗纸,往里面看去。
楚烟看着阮欣欣认真的模样,倒是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阮欣欣对陈友谅恐怕有一份孺慕之思吧。她说起陈友谅的神情,完全是沉醉其中,而她对陈友谅的赞赏,也实在是乎楚烟的意料之外。
夜里,楚烟一直睡得很不安稳。她刚刚睡着,就梦见徐达躺在血泊之中,立刻就被吓醒。她越想越害怕,也越来越挂记徐达的安,于是更加睡不著了。
阮欣欣垂着,想了好一会儿,才无限憧憬的说:“大将军是个好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好的人了。当初我遇上危险,是大将军奋不顾救了我,我没有地方去,他还收留我在他的府中最丫鬟,让我留在他的边。他对人和气,从来没有对我错一次脾气。我认识很多很多的人,可是从来没有一个有大将军这么好的。楚小,你不要误会大将军。他抓你,也是因为皇上的命令,所谓君命难违,他也是不想的。”
阮欣欣继续说:“楚小,你以后在这里呆的时间久了,你就会知陈将军是怎么样一个人了呢。整个汉城中,提起陈将军,没有一个人不对他赞誉有加。楚小,若是明天没事儿,我带你去街上逛逛吧。”
只听到陈友谅说:“丞相,你不要担心。我陈友谅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保护你周全。昔日,你对友谅重,友谅今天也绝对不会丢下丞相不的。虽然丞相造反实在是大罪一桩,可是友谅自始至终都相信丞相只是一时糊涂,受了小人愚,才这样大逆不的事儿来。”
楚烟摇摇,心想:我是红衣妖人,都说我能夺取天下的,陈友谅想要利用我,自然就先礼后兵了。这伎俩,又哪里谈得上什么半分的好,只是利用罢了。
难,陈友谅当真是个好人?
她披衣在床榻上坐了一会儿,正准备再去睡觉,忽然听到外隐隐约约传来什么声音。楚烟心中一动,就悄悄走门去,夜中,她隐隐约约看到两个人走了另外一件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