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轻轻摇着手中的羽扇,说:“浙江的冬天,是不下雪的。不过也有的时候会下雪,那是很少很少的。”其实,他很想说一句:“若是楚小闲着没事儿,不妨就来浙田走走吧。”但是,他终于还是没有说来。因为他知,这句话一说来意味着什么,这句话一说来,也再也不能收回去了。
刘伯温说起柳依依的时候,心中一直晃来晃去的,总是楚烟的影。
于是,那天,开心给楚烟换药的时候,刘伯温也在一旁看着,他看到楚烟的手臂上结了痂,就笑着说:“等这痂好了,楚小的手臂上,会留下疤痕。到时候我再给你制一草药,涂抹上很快就好了呢。”
楚烟笑:“等这痂退下,也要很久很久。恐怕那时候,早就过了初冬,要下雪了呢。”说到这里,楚烟似乎是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刘公,浙江的冬天也下雪么?”
楚烟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心里其实是希望刘伯温能够挽留一下。也许,她不会再留了,可是能听到他的挽留,心里总会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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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温与柳依依的婚期,原本是五年前,那那时候,柳依依只有十八岁,正是如似锦的好年华。可是当时,刘伯温正在为官场的芜杂愁,心中本就没有成亲的**。于是,这段婚事就暂时搁置了下来。却没有想到,就这么一耽误,竟然给耽误了五年这么久。
楚烟比开心大不了几岁,可是在刘伯温看来,楚烟是一个女,而开心,只是一个女童。也许,这就是心里面有情的不同吧。
但是,刘伯温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看着楚烟手上的痂,终于叹息一声:“如此,楚小路上要多多保重。一个女孩儿漂泊在外,总是难免教人有些不放心。”
楚烟心中,微微一颤,她笑着对刘伯温说:“刘公,我看我还是不等了。我心里挂**着徐达徐公的安危,也想回去亳州看看碧仪和朱大哥他们。要是有缘,以后一定会再见的。”
刘伯温隐忍,所以,他什么也不说。可是,他心里渴望每天都可以见到楚烟,而看着楚烟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总比旁些时候灿烂一些。
楚烟微微的笑着,轻声说:“谢谢刘公的关心,我会小心的呢。”
五年,说长,也不长,可是说短暂,却也不短暂了。尤其是对一个女人来说,过了双十年华,三十岁就在望了,人迟暮,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儿。刘伯温耽误了柳依依五年,若是再与她解除婚约,岂不是误了她一辈么?
住了大半个月的时候,楚烟向刘伯温告辞。她知,自己绝对不能再住下去了,要是再这么下去,也许她真的会喜上刘伯温的。刘伯温与徐达,是完全不同的两人,徐达有些淡漠,心中却是古。而刘伯温,是那与他说话,如沐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