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倒也安稳不少。
夏瑾瑜不由打趣:“我瞧着我家喜真是女大十八变,长得越来越漂亮了。只不知以后谁得了去,一想到你要嫁人,真是让我好生惆怅。“
留下夏瑾瑜和汪嬷嬷不由相视而笑,夏瑾瑜:“若不是因着我的事儿,喜早就该许人家。着实是我耽搁了她。”
林师爷说着便端着脏衣服盆去外搓洗一番。
那林师爷见是个寡妇又怀着,想她们也不容易,便租赁给她一年的时间,租金共计二十四两银,那林师爷也只收了他们二十两银。自此那林师爷便带着老母住在县衙后堂。
林师爷老母亲蒋氏年纪已经快七十的人了,林师爷是她最小的儿。蒋氏这一生生育了三一女,前两一个幼年夭折,一个不到中年便因劳过早去世,留一下女儿后来也被媳妇一并带着改嫁。女儿早已经嫁人,只逢年过节家来一趟,蒋氏边如今便只得一个小儿。
林师爷敲了敲门,待门打开见院里的众人都朝他看来,林师爷不由脸一红,踌躇着竟是半晌没憋一个字儿来。
喜:“可不是,我瞧着那林师爷还自己下厨房收拾吃,对那些脏污之儿也没见又半分不愿,那蒋婶还对着我们哭诉,直说是她拖累了自己儿,害他这般年纪还没得成家。”
鸣鹿县不过百十来人家,夏瑾瑜三人租赁了一个院,又请了一堆老夫妻活儿,如此便安顿下来。
夏瑾瑜看他支支吾吾的样,便问:“师爷有什么事儿直说便是?可是蒋婶了事儿?”
喜不由一扭着,边走边:“婢想着还有个什儿没收拾,这就去拾掇拾掇。”
夏瑾瑜三人已经吃过晚饭,院里架了一张凉椅,夏瑾瑜正坐在椅上和她们聊天儿。
夏瑾瑜租赁的院是鸣鹿县师爷的院,那林师爷年纪二十三四岁,屋里只得一个老母亲健在,因着那时老母病重,那林师爷没多少银钱儿,便想将院租赁去,好得了银钱儿来给母亲治病。
夏瑾瑜对这年轻人印象极好,:“林师爷别担心,我这就叫喜和嬷嬷去你院瞧瞧。”
喜见主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不由:“婢脸上可是有什么?三娘瞧着都不见眨一下的。”
夏瑾瑜看着喜,突然心里有了一丝儿想法,只这事儿还得慢慢再瞧一番再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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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傍晚,林师爷了给老母亲洗,蒋氏只着衣服怎么也不让动,林师爷无奈,便只好前去旧居。
喜和嬷嬷家去后,将这件事情告知了夏瑾瑜,夏瑾瑜不由慨:“蒋母能得如此孝顺的儿,也算是她的造化。那林师爷好歹也是个秀才,能放下读书人的脸面,这般诚心实意待自己老娘倒也难得。”
只在这路途中却却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这南方遭了大,淹了好些地方,只这世消息封闭,待夏瑾瑜主仆三人快到祁州这地势,才听得这个消息。三人一合计,怕再往前会遇见民,便在祁州旁边的鸣鹿县安置下来。
三人在常州稍作休息,便又租赁了一辆车,前往祁州。
喜不由脸一红,对汪嬷嬷:“嬷嬷您看看,三娘如今是越发没得个主样儿了。”
前些日蒋氏去柴房不幸跌了一跤,摔折了,便打了夹在家休养。
汪嬷嬷笑:“这一眨儿,喜也到了要嫁的年纪。这事儿委实是该考虑了。”
夏瑾瑜听那中人说了这般话,心里觉得这个林师爷很有孝心,她去瞧过那院,虽说小了儿,倒也着实不错。便让那中人去问话,可否租赁给她个一年半载的。
林师爷回:“是我娘,今日我烧了给我母亲洗,她怎么也不让,我没辙,只好过来寻你们。”
夏瑾瑜虽说是不缺那几个银,但见对方这般说,不忍拂去别人好意,更何况这些读书人自尊心更是比旁人,夏瑾瑜便接受了,三五不时家里了好吃的,也总会留下一些,再让人送去。这一来二去,便熟悉起来,那林师爷偶尔得了空闲,还会回来一趟问哪里需要帮忙否。
喜和崔嬷嬷便随同一并去了那边,才知原来蒋氏因今日吃坏了肚,脏了衣服,不好意思让儿看见。喜和汪嬷嬷给她收拾了一番,又换上新衣。林师爷看着换下来的脏衣服,端着盆不由:“儿小时娘一把屎一把拉扯大,如今娘不方便,该是儿孝顺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