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得乌烟瘴气,连带着对龚仕杰也是怪气儿,忍不住便刺了他几句。
龚仕杰又不是笨,稍微打听了一下,便将事情了解个七七八八。最让龚仕杰生气的是他老娘跑人家府上兴师问罪的事情。龚仕杰心烦燥,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便往家里去。
龚氏这些日在家倒也是规矩,前些日从夏家那小娘们儿那里回来便又病了一回,吃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药才慢慢好起来。只骨却比旁日清减了少许。
门房的人见大郎回来了,赶忙就要声回禀,被龚仕杰恼怒地一脚踹倒在地,怒气匆匆得骂了声“开”
龚氏正坐在小机旁跟几个侍女说话,便瞧见大门砰的一声被人一脚踢开,龚仕杰一撩衣摆便走来,黑着一张脸,朝着几个侍女冷梆梆地:“都给我去!”
龚氏见儿很是生气,不由问:“你今儿是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发这么大的火气?”
龚仕杰定定地瞧着他老娘,不由:“你还是我娘吗?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看看你都了些什么事儿?人家孤儿寡母本就不易,旁人泼她脏,你竟然也跟着去找茬?你真是让我失望至极!”
龚氏见儿一回来竟然是为着那小娼妇来责问她,也不由怒:“怎么?你是来质问我了?那小娼妇若是个守得住的,旁人谁会说她闲话?她不过是个寡妇,还带了个孩,我的儿,没得因这女人给牵连了名声!”
龚仕杰不由大笑几声,:“名声?我龚某人又不要举京应考,不过一江湖草莽,要那名声何用?名声,早些年我就没名声了?要那劳什名声供着不成?”
龚氏气得哆嗦,指着龚仕杰:“混账,还真是反了天了!你自小生书香门第,那小寡妇如何得上你?”
“我呸,什么书香门第,豪门世家!我这辈最大的耻辱便是生在那般恶心的家族!有当爹为了,抢儿的未婚妻也就罢了,不过是个女人,却要死要活的为了个不要脸的女人要休掉原妻?那不就是所谓的名门闺秀,大家姑娘,却比婊/都不如!那些年你是怎么过的,我是怎么过的,难娘你都忘了吗?”龚仕杰看着母亲,这些事情,于她是无法言说的痛,于他那是奇耻大辱!
龚氏嘴哆嗦,她双手捂着脸,拼命的命令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情,可那些事情却地印在她脑海里,怎么也抹不掉!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完全就是个噩梦,她虽说比自家儿年长两岁,自己当年也是喜她的,常常让她到家里来,本是想培养儿和未来媳妇的情,哪里知,哪里知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最后竟然跟自己丈夫勾搭在一起!还勾得那人要休掉她,虽说最后她和他和离,那个女人如愿嫁给了他。可是这件事情对儿造成的伤害,如何才能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