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巧合的事!老乘务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睛。他看到“山彦一九四号”一等车厢的十三排D座上,一动不动地坐着一个男人——说不定也死了!
“不知。搞不好也是一死尸!”
年轻乘务员傻愣愣地盯着令人骨悚然的女尸,一句话都说不来。
“山彦一九四号”的一等车厢已经是静悄悄的了,可是,十三排D座上那个男人,依然把靠在车窗玻璃上,纹丝不动。
车窗外的站台上人已经不多了,可以清楚地看到站台另一侧停着的“山彦一九四号”的一等车厢。
“啊?”年轻乘务员大叫一声,吓得脸苍白。
女人的石似的,没有任何反应。就在这时,从女人肩膀后边飞一只小蝴蝶。
老乘务员意识到大事了,但他经历的事情多了,显得非常冷静。他拿起女人的右手,摸了摸脉搏,心已经没有了。
“一天晚上…死两个人?”
年轻乘务员看见老乘务员在“山彦一九四号”的一等车厢里,摇着男人的肩膀大声叫着。男人还是不动弹。老乘务员抓住男人的肩膀使劲儿摇晃起来。
小蝴蝶翩翩起舞,越飞越。本来那是一只褐的小蝴蝶,但展开翅膀以后,却是金黄的,犹如一团火焰在跃。
小桌上放着一个空啤酒罐。老乘务员心想:这啤酒里也许有毒!在这情况下,保护现场是第一位的,什么都不能动!想到这里,他赶站直了。
这时“山彦一九四号”的乘务员总算过来了。“朱四一八号”的老乘务员急急忙忙地向他连说带比划地,告诉他大事了。“山彦一九四号”的乘务员赶凑到车窗前往座位下边看。老乘务员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朱四一八号”
“我过去看看,你在这儿等着!”老乘务员说完,转下车,直奔“山彦一九四号”的一等车厢。他小跑着穿过站台,从靠近十三排D座上那个男人的车门上了车。
老乘务员一瞬间被那只丽的小蝴蝶引住了,不过他还是很快回过来,继续叫那个正在睡觉的女人。女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老乘务员好像悟到了什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果然,脸是冰凉的。
“你看那边!”老乘务员指着停在站台另一侧的“山彦一九四号”的一等车厢说。
“那…”年轻乘务员呆呆地问。
“什么不舒服!自杀啦!”老乘务员说。
站台上已经没有人了。站台上大钟的指针指向十三十八分。时近夜“朱四一八号”和“山彦一九四号”虽然不是末班车,但此后站的列车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了。
不怎么说得立刻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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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乘务员抬起来,向等候在“朱四一八号”一等车厢上的年轻乘务员送过来一个大惊失的表情。
这时候,后又来了一位年轻的乘务员,他看见老乘务员正站在一个女乘客边发愣,就冲女乘客大声喊:“您这是怎么啦?不舒服吗?”
一直老老实实地坐在椅上的男人下去。男人的脸从车窗消失的那一瞬间,年轻乘务员看见那张脸上泛着森森的苍白。
“山彦一九四号”一等车厢的十三排靠站台这边是D座。因为“山彦一九四号”跟“朱四一八号”是同一个方向站的,站以后并排停在站台左右两侧。一等车厢每排都是四个座位,从左至右照ABCD的顺序排列。停在站台右侧的“朱四一八号”靠站台这边是A座,停在站台左侧的“山彦一九四号”靠站台这边当然就是D座。
“得上报警!不过,在报警之前,我得到那边车上看看。”老乘务员,也就是女尸的第一发现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