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木山没跟任何人见面,十八日晚上他没有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
“这么说,十八日晚上你没跟什么人见过面了?”
“见过的人多了,比如说饭店里的服务员啦,酒吧的老板啦,不过不能算证人吧?”
当然不能算了——吉敷在心里说。这小,那个时候本就不在札幌!
“那个酒吧的名字,您还记得吗?”吉敷问。
木山想了一会儿,说:“这个嘛…随便了饭店附近的,繁华地带的一个小酒吧,名字记不清了。不过,小渊泽茂和岩田富死的时候,我远在北海的札幌,这还不能充分证明我跟他们的死毫无关系吗?我有那么大本事吗?能把坐在开往东京的新线,而且是两辆新线上的人同时毒死吗?”
说到这里,木山快地笑了。
不能说他的话没有理。但是,吉敷侦破的案太多了,很多看上去有理的东西,最后都让他给推翻了。
“木山先生,您是本地人吗?”
“是在本地生的,不过是在东京长大的,自以为是个老东京呢。”
“哦,东京什么地方。”
“浅草。”
“大学时代?”
“从小学四年级到大学毕业…”这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对不起,我接个电话。”木山拿起电话,先跟对方聊了几句天气,然后就说起生意上的事情来了。
木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说,我这边有客人,回我再给你打过去,然后挂断电话,转向吉敷,说了声“对不起了”
“不客气。”吉敷说。
“您还有什么问题吗?要是没有了的话…”木山的意思分明是:我这儿还有工作呢,没工夫跟你闲扯。
“下面这个问题,也许您早就听烦了…”吉敷说话的速度加快了“您对小渊泽茂老师的印象怎么样?”
“在我儿自杀前后,我只见过他两次,谈不上有什么印象。”
“您既然见过他两次,总该有儿印象吧?”
“警察先生!”木山拓三欠了欠又重新坐好“我不知您想要我说什么,但我也不是傻!特别是现在,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儿是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以后自杀的,不能说班主任没有一儿责任,我想让整个社会都了解这一。我和我妻一样,只有这么一想法。我不能说我一儿都不恨小渊泽茂老师,但是,我个人没有想过要这样或者要那样,正如您所看到的,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公民而已。”
“哦。”对木山的长篇大论,吉敷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您说是不是?”
“好像是吧。”
“那就请您回去吧。希望您也能替我想想,儿自杀了,新闻媒恨不能把这个事件当成笑料来炒作。结果,儿的班主任小渊泽茂老师也自杀了。怎么?这回要把我当是杀死他的凶手吗?”
从木山的表情来看,他忍着愤怒。他的态度第一次变得认真起来,这态度似乎是在冲吉敷大叫:够了!你们适可而止吧!
吉敷有儿动摇,对自己的推理产生了一些怀疑:凶手也许不是前这个男人。
“木山先生,再问您最后一个问题,关于岩田富这个人,您都知些什么?”
“什么都不知。为了儿被欺负的事,我只到北上酒吧去见过她一次。关于这个人,我什么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