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十分惊讶,老人家洋文居然朗朗上。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认识平吉的安川跟我很熟,而我也对案件中的那个人偶,到很大的兴趣,但是我对整个案件的情节,实在没多大兴趣,所以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去想那个案件。因此你来追问我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我就得再好好想一想。我向来不善与人说理,尤其是对你这年轻人说明。关于平吉生死的问题:如果他还活着,就不可能不跟别人来往。一个人独自住在山里,这并不是像嘴上说的那么容易,吃就是个大问题,除非可以过着不吃不喝的神仙生活。若说他还活在人间,太太也不在边,应该很不方便吧,为了不引人注目,也不能不随着社会的脉动生活。而且太太的娘家也会调查吧。日本这么小,现实问题就不可能解决啦。我想平吉多半死了。但是,如果说他制作了阿索德之后,自杀死了,就应该会留下尸,被世人发现,当然,如果他死的时候有办法让自己的尸消失又另当别论。若是如此,一个人恐怕不行,一定要有人帮他理,若不烧了还是埋了,就一定会被人发现。也说不定他就死在阿索德旁边。我的想法就是这样。”
“哈,说过了。”
“哪里?”
“他怎么说?”
“明治村。你知不知?”
“怎么会想到制造人偶呢?”
“他说,阿索德已经好了,一定藏在日本的某个地方。”
“安川有没有说在哪里?”
“那是名古屋铁路局在名古屋犬山营建的村。凑巧,我刚从明治村回来。”
“没有埋。明治村里有个宇治山田邮局,内就是个博馆,展邮票、邮政发展的历史,里面还有江时代信差的假人、明治时代的邮筒以及大正时代的邮差人偶。不知为何那角落还有一个女人偶。安川认为那就是阿索德。”
“我了解你的意思。不过刚刚你提到你也有可能阿索德,及平吉或许死了。那是什么意思?”
“创作阿索德的想法是邪术,人偶一定要用人之外的材料,才叫人偶,不可以用人本来。刚才我说过,人偶的制作,从历史来看,是暗、悲惨的神世界。所以我也能理解为什么会产生那狂想,毕竟是日本人嘛。不,应该说在我的时代,只要是一度着迷于制作人偶的人,就能了解那心理。然而自己是否也会去这件事,又是另一个问题。谈不上德,本上那人偶的发和创作的态度就与我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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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您说自己也可能去制造阿索德,制作人偶真的那么有魅力吗?”
“说是力也无妨。人偶即是人的化。当我制作人偶时,聚会神,手指接模型,魂魄仿佛就慢慢地人偶之中,另一方面,人偶的制作,又好像是在制造尸,有恐怖,这经验,单是魅力二字是不足以形容的。从历史看来,日本是不会制作人偶的民族。虽然日本也有土俑或陶俑之类的东西,但是这些都是‘代替真正的人’,是象征的,与雕刻或雕塑人偶的概念,截然不同。日本人的历史里,很少有肖像之类的东西,更别说雕像了。西方的希腊或罗,每一个时代的执政者或英雄,几乎都留下了肖像画、雕像、浮雕等等肖像,供后人景仰。日本却只见佛像的雕刻作品,却从来没看过为政者的雕像。并不是日本人在这一方面的技术不行,而是害怕魂魄会因此而被摄走,所以即便是人像画,也不多见。因此,在日本制作人偶时,通常是要躲着别人制作的,而且制作者也总是秉持着神圣、严肃、全神贯注的态度,来创作一件作品。这创作的过程,有如与生命的搏斗。我从昭和开始,便沉迷在这创作的力当中。”
“嗯,说来话长。我对人本到兴趣。乐于制作人偶,个中理,不是门外汉可以了解的。”
“那么,你认为创作阿索德是…”
“是的。”
“那个,是FRP。”
“那么那个阿索德…”
“噢?在明治村的哪里?埋在某一个地方吗?”
“您说的是…安川民雄也谈过这件事吗?”
“哦,那样的展览品中,怎么会现一个女人偶呢?而且应该知是谁把它搬去的啊?”
“这个嘛…这一直是个谜。因为那些人偶老实说是我的。那些展览人偶是委托我和名古屋的尾张人偶社制作。我时常在名古屋、京都来回跑,名古屋的同好也经常到我京都的工作室,互相研究制造,完成以后再一个个运到明治村展览。但是开幕那天,我们去看,都吓了一,怎么多一个人偶,问尾张人偶社的人,也说不知。大家都不记得有那个女人偶,邮局的历史展览馆也并不需要那样的女人偶。我们想可能是明治村里的有关人员,觉得原本的展览内容太单调了,就放了一
“名字听过。”
“不,他的话我完全不相信。他是平吉的狂信者,他对平吉还活着这事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