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可以去的办事问问看。我们馆长就在那里,他叫室冈,他应该最清楚。”
我十分谢梅田八郎,他比我想像的还善良、淳朴。向他告别时,我竟然心生依依不舍的情。或许我们再也不会碰了。看他的样,未来的日他都会在明治村当警员,无怨无悔的度过余生。
来到了事务所,我说要见室冈馆长,有人去通报。馆长一定觉得很纳闷,我既不递上名片,又不是来访问,也不是对制造人偶有兴趣的人,找他有什么事?我试着把从秀彩那边听来的,跟室冈大谈人偶的神秘。
馆长听了哈哈大笑,说:“你就是为这个来的?”接着解释“因为展览品太单调,陪我巡视的人就说,他的百货店里有多余的人偶,需要的话,可以送我一个当摆设。我接受他的好意,第二天,人偶便放在那里,直到今天。”我问他那个人的名字。在哪里可以找到那个人?答案是在名古屋车站附近可找到,不过今天可能碰不到。
离开明治村时,刚好是明治村打烊的时间。车往名神速公路的方向奔驰。我一路盘算,明天见得到室冈馆长所说的,叫杉下的人吗?明天是最后一天,也就是十二号星期四,如果再不能和御手洗碰,事情就比较麻烦了。
自从四月七日星期五,在阪急电车分手后,我和御手洗虽然同房共眠,却互不通消息,连一句话也没有说上。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应该把掌握到的线索互相换一下。明天最要关了,还是由我一个人在名古屋奔走的话,恐怕办不了什么大事。或许应该放弃找杉下,这个人上应该没有什么有趣的线索了。应该是和室冈馆长差不多的人。倒是吉田秀彩值得再去探访。看来他是个不简单的人,有一说不的神秘力量。
一辆卡车跑在我前面,陷思考的我无暇超车,专心想问题。我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如何找一个方法,他不小心说只有凶手才晓得的事。只要他一底,不但能证明他本人就是凶手,而且之后他无论怎么辩解,也无法开脱。但这个方法在哪儿呢?
平吉之死,可以说是自我消失的诡计。假如秀彩是平吉的话,相信他的确有办法使用这个诡计。他的诡计一定完而引人。如果御手洗此刻仍无展的话,我就可以邀请他一起想办法,引诱秀彩脚。御手洗也是演戏的一人才。对付秀彩,说不定他有更好的。不过,万一御手洗不能合,只好我自己一个人了。假如明天能确定吉田秀彩是凶手,调查宇治山田邮局人偶来历之事,就可以不必太急了。
如此说来,今天的明治村之行,就可以说是没有意义的事了。如果我昨天晚上就想到这一,今天的行程一定就是再去找吉田秀彩,那就可以省一天的时间了。不过事情往往这样,当初把希望都放在安川民雄上,结果还不是落空。话又说回来,当初是因为找安川民雄,才会找到吉田秀彩,并从秀彩中,得知安川说阿索德在明治村。因此才怀疑梅田八郎上,以为梅田可能就是平吉。等见到梅田,和梅田说过话了,才更清楚地觉到吉田秀彩是一个不简单的人。所以说这趟明治村之行,并没有徒劳往返,总比不来却后悔好。
梅田八郎的话,让我有一个灵,也许秀彩就是平吉。秀彩的,没有人知。如果有人能证明案发当时,吉田秀彩有不在场证明,那么我的猜想就不成立。可是若不能确定周遭的亲友都不知昭和十一年左右秀彩的情形,也就不能将他列为嫌疑者。但我从今天梅田八郎的中证实了这件事,所以这趟明治村之行也不算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