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G市开了一间小酒馆。是一间有奇怪的酒馆。”
真锅先生说着轻轻地笑了。因为我不知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所以稍微犹豫了一下,才开:“赤座先生和真由小认识吗?”
真锅先生抬看看天空,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我:“好像认识吧,我也不太清楚。”
“噢——”我说。
“我对那个女人的事没兴趣。”真锅先生说。
我们走到守望塔下面。这个塔台相当,真锅先生爬上还很新的木阶梯,从袋里掏钥匙,塔台上小屋木门的钥匙。他转动一下钥匙,然后拉开了门。槌学堂の校E书
门窗都闭的塔台小屋,内一片昏暗,所以我们屋内后,真锅先生并没有立刻关门。屋内很闷,气中还混杂着一木材的味。
真锅先生走到靠海边的窗旁,用撑起垂下来的窗板,于是屋内一下亮了起来,海风也从窗来,把气赶门,屋里的温度一下降低了好几度。
这间塔台小屋是去年夏天才完成的,所以屋内墙和地板的木材木纹都还很清晰。真锅先生从印刷厂搬来的旧沙发,孤零零地靠在墙边。这间塔屋里,除了这个旧沙发外,窗边还有两张摺叠椅,让人可以坐在窗边看海。
真锅先生把门关起来,然后一边张开摺叠椅,一边说着话。张开椅时的咔吱声,让我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只知他好像在说和透明人有关的事。
“透明人?”我问。
“什么?”
真锅先生反问我,并且将椅拉过来,用手指示我坐下。那只手是着灰手的左手。我坐下来后,他就说:“透明人是很悲哀的。”说完,他靠着没有装玻璃的窗看着大海。远远的海面上,好像有一艘油,油的位置很靠近地平线,所以我估计油大约离我们有五公里远。
“因为没有人能看见他们,所以也没有人意识到他们的存在,就好像他们本不存在一样。而且,不他们多么优秀,完成了多么伟大的工作,人们也不会夸奖他们,不会给他们鼓励。因为人类只会给看得见形的人鼓励。透明人不仅没有形,也没有名字,所以谁也不会给他们掌声。”
“他们一开始就没有名字吗?”
“不,他们原本是有名字的,但是,变透明以后,就会失去原有的名字。当他们变成透明以后,他们只有一个名字——透明人。”
“变成透明以后,可以恢复原来的样吗?”我问。
“只有一次机会。”真锅先生说。
“只有一次?”
“嗯。”真锅先生看着海,回答我的问题。
“地球人吃了变成透明人的药以后,就会变透明吗?”
“嗯。”“变透明以后,要怎么样才能恢复原来的样呢?”
“大概五个小时后。药效过了之后,就会自动恢复成原来的样。”
“只能恢复一次吗?”
“有时候是因人而异的。有人吃了两次药,还能看到;也有人只吃了一次,就变成永远的透明人。”
“好可怕哦。”
“确实很可怕,没有事比那个更可怕了。可是,变成透明人之后,了什么事情都不会被发现,所以那个诱惑是很大的,有人就是因为受不了这诱惑,而吃了两次透明药,结果就永远无法复原了。”
“无法复原的话,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