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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4/7)

人不齿。我虽然认为真由这个女人无药可救,基本上她被杀害,完全是自作自受的结果,谁也救不了她。可是,她毕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还是很想保护她,很她的。我们兄妹成长的环境不一样,我可以理解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关于真由死亡之事,我是想了又想才好不容易发现真相。就在我发现真相的同时,我更清楚地了解到赤座这个人有多可恶,于是我愤怒的情绪也就越来越涨。我想到:我一定要杀死这个人,就算是我为死去的妹妹——真由报仇吧!我这个哥哥的人,要替妹妹实现未完成的心愿。

可是,我们是工作人员,前还有一个重大的工作等着我们去行。聪明如你,或许已经想到我们要的是什么事情了吧?不错,我们的任务就是拿着印刷好的大量伪钞,去日本的各大都市使用。并且以此为资金,扰日本的经济,目标是造成日本的通货膨胀。这就是我们的作战计划。我对于我们制造来的伪钞非常有信心;我相信我的印刷技术,而且我所使用的纸张,是北韩政府直接命令专门机关准备的,所以一般人是印不那样的伪钞的。

所有的准备都已齐全,首次要使用的钞票也已经印妥,作战的行动可以展开了。可是,放在小屋内的伪钞印刷机,却在意外的情况下被你看到了。所以我只好编谎话说那是制造透明药的机,来骗当时还是个孩的你。很抱歉,我不得不对你说谎。可是,万一我在小屋里印制伪钞的事情被发现了,你们住在我隔,大概也会受到牵连,所以你们最好是什么都不知比较好。

至于纸张变透明,和我的手不见了的事,也是骗你的。要在纸张上滴几滴油,纸张就会变透明了。所以,那只是一小把戏。至于我的左手,我本就没有左手。很久以前,我就因为作机时被机夹住,以至于失去了手腕以下的手掌;那时我只是拿下平常使用的假手,本不是手变透明了。我还玩了一个把铁丝在手上,让纸张浮在半空中的术。当时小屋内的光线并不是很明亮,而且你也还只是个孩,所以你都没有看穿。

我那个时候的梦想,就是和你妈妈结婚,然后带只你,一起到北韩生活。

在我的想法里,如果我回到北韩,就表示我已经完成任务,并因此成为祖国的英雄人,想必可以住在平壤政治军事大学附近十号一带的房,并且获得朝鲜劳动党中最级的给。那应该是相当舒适的好生活。

可是,我实在无法原谅赤座,所以一直在想要如何惩罚他。我不希望他那样卑鄙的小人我的同志,而他也还不知我已经知他的行径,所以我很轻易就可以让日本警方逮捕他。我知他会在哪些地方使用伪钞,要将那些地方告诉警方就可以了。

然而这样就是背叛祖国。这次的作战计划动用了很大的预算,也牵连到许多优秀的人才,我的告密行动将使整个作战计划化为泡影。为了祖国,我不能告发赤座使用伪钞的事情,对于他的恶行,我也只好当没看到。于是我决定继续执行作战计划,等待计划成功后和你妈妈结婚,然后带着你们去平壤。可是,你却突然说你不去了。这样一来,你妈妈也不会去,因为她曾经说过,如果儿不去,她也不想去。

受打击,因为我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不过,后来我再仔细想,或许这是天意,我也只好接受了。我想:放任让那样卑鄙的杀人犯遥自在,还能谈什么革命的理想?还凭什么建立人间的乐土?本就是亵渎祖国。那个时候的我,还一心想为祖国的理想效命,而赤座偷摸狗的恶行,是极端自私的,是中产阶级残忍的表现。于是,我让日本的警方逮捕了赤座,让他在日本的监狱里偿还杀害真由的罪行。我觉得,就算他被判死刑,也是罪有应得。

我很快就把真锅印刷厂卖掉,买主是苏联那边的人,他们以前就曾经跟我接洽过了。如果我向日本警方告发赤座,赤座理所然地会供印刷厂所在地,以及我们一伙人,所以我一定要在他供我之前,赶快离开日本。

这些就是事件的原貌。我为曾经骗你之事,向你歉。那时的我,既不是日本人,也不是朝鲜人,过着别人不了解的生活。可是,那样的我却在F市获得快乐的生活。我在那个小城市里,遇到我此生最的人,从此才知生存的意义与喜悦。这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或许还比我的国家更重要。

以前的我一无所有,以后的我也将一样。而现在的我,虽然生活在仿佛地狱底层的地方,但是只要一闭上睛,我的灵魂就会飞到日本海边的那个小小城市,和那个聪明又羞怯、有上心、经常看着天空,害羞笑容的少年在一起。和他在一起生活的那几年,是我人生当中最快乐的日。我现在终于了解,那里才是我所追求的人间乐土。

可惜当年的我没有发现到这一,才会轻易地放掉手中的幸福。这实在是愚蠢至极,但不现在怎么后悔也无法挽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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