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打不着火…一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往前又走了一段路,情况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四不见一盏路灯。在我赖以安的这个狭小的铁箱外面,只有车前灯的灯光照亮前这一儿路面。天空、峡谷及山脉一片漆黑。我的车速跟步行一样,我一直将挡位挂在二挡上。
看了一下时间,现在还不到10,简直像夜似的。
离开松本还不到两个钟,我觉得已经在黑暗中开了将近半天的汽车了。甚至是往西还是往东开我都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前?如果此时有人对我说我是在同一个地方转圈,我大概也会信以为真的。
我心想雨该小儿了吧,可雨势又大了起来了。这场雨看来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下来。由于雨势过大,车开始漏雨了。我心想敞篷车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我好像曾经听人说过,这车在多雨的国家本不适应。
漏雨这事情,无论是发生在家里还是汽车里,都让人觉不。漏雨使我的情绪变得更加焦躁。将来我要是买车的话,说什么我也不会买敞篷车。我在心中暗暗发誓,等这趟旅行平安结束后,我一辈都不会再坐敞篷车了。
我到十分疲惫。在黑暗的雨夜连续数小时行这单调作业,也会发生一令人惊讶的现象,在如此的惊恐当中,就好像有恶试图将自己拉梦中似的。当我猛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低着打瞌睡。
现在我完全理解在雪山遇难的人,明知自己将要死去,却依然想睡觉的那受了。滴答滴答落在我脸颊和脚上的雨滴无疑救了我。
太累了!到现在我才彻底意识到这一。白天还没有什么觉,然而当周围的环境一旦暗下来,我就明白了昨晚彻夜未眠,现在当然应该到疲劳了。现在我心中有一个烈的念,真想找个地方躺下来,哪怕是小憩一下也好。我认为现在这情况要是再持续下去的话,我一定会发疯的。
我的力已经到达极限了。我不知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上路前我也完全没有料到会遇上一场这么大的雨。要我冒着这么大的雨开上好几个钟的汽车,在夜以前到达山太勉为其难了。
是的,打一开始就有些勉为其难。这本来就不是一名女能够独立完成的工作。要我开一整天的汽车就已经够勉的了,加上从早上开始遇到了一连串的怪事…我全乏力,累得毫无思考能力,就让我在这里歇一下。找个人来替替我吧!我得已经够好的了吧?
我模模糊糊地看见前方有个红灯。在这黑暗的雨夜当中,只见到一个红的圆圈,我迷迷糊糊地将车停住。
这可以说是久违了的信号灯。刚才在隧前面的岔路遇到一个信号灯。疲惫不堪的我不假思索地停下车来等候。后来想想有些奇怪,在这山路上,又不是十字路,设个信号灯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我地坐在车里等待信号变为绿灯。雨依然下得很大。雨声大到淹没了引擎的空转声。我静静地凝视着击打着引擎盖的雨。
大概过了将近5分钟,我终于到有些奇怪。已经过了5分钟,红灯依然亮着。
我首先想到自己会不会将某灯光误认为是信号灯了呢?不过透过雨望去,那确实是信号灯。虽然现在没有亮起来,但红灯旁边一个看似绿的圆圏依稀可见。不过这儿没有黄灯。
又过了5分钟。也就是说我已经等了10分钟了,红灯仍然亮着。我独自一人呆坐在车里,开始觉得两侧的黑暗向我上压过来。相比之下,开车反而要好些。这不见底的恐惧如同酸一样在侵浊着我。我不敢相信自己刚刚从城镇里来,现在四周完全受不到人的气息。我正于恶所居住的世界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