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匆忙之际不仅带走自己的行李,也把对方的行李也拿走了吗?
恐怕就是那样吧!惊慌逃走之时,通顺手把睛看到的两个行李袋都带走了。可是,就是因为太惊慌了,竟然忘了自己随的化妆品包,留下可能成为重大线索的仿鹤造形的镀金汤匙;并且还忘了那件褐的外。
问题是那件外袋里的车票。那是到达盛冈站的车票。虽然还没有证实这件外到底是不是通的,但是很有可能是她的,因为那张车票是通的。通打算搭“夕鹤九号”去盛冈。
还有一件重大的事实。那就是“夕鹤九号”列车上的乘客服务员的证言:没有人在仙台站下车。据自己以往的经验,吉敷认为这个证言是相当可信的。对照这两个事实,可以导一个结论,那就是通并没有在仙台站下车。既然如此,她会在哪里下车呢?吉敷不认为她搭到青森了。
从那张车票看来,她会不会去了盛冈呢?
但是,这里又有新的问题了。通的车票还在外的袋里,也就是说通遗失了她自己的车票。车票不见了,是一件麻烦的事,必须向车掌报备、说明。但是,向车掌说明自己遗失车票,就会让车掌留下印象。这是冒险的行为,是一定得避免的。
中山表示:“夕鹤九号”的乘客服务员说,那一天列车除了在A卧铺车厢发现有人死了以外,并没有发生其他麻烦的事情。
遗失了车票的通,是如何继续以后旅程的呢?如果她确实搭到盛冈了,从仙台到盛冈这一段,她的床铺已经让给了死者,她自己要藏在哪里呢?“夕鹤九号”到达盛冈的时间是早上六五十九分,杀人之后的约两个半小时里,她不会一直都躲在厕所里。
对了,那个女人也有一个行李袋吧!通在匆忙逃走之际,连那个女人的行李也一起拿走了。躲在盥洗室的通,发现自己忘了带走外与车票时,曾经想回去原来的床位,取走自己的东西吧!但是,因为太害怕,所以最后她并没有回去。刚才离开时,很幸运地没有遇到任何人,再折返回去的话,就不一定会那么幸运了。如果被人看到自己离开床位,并且被留意到长相,那就完了。
通想到可以打开那个女人的袋看看,或许那个袋里有那个女人的车票,如果有的话,就可以利用那张车票,继续后面的路程了。
于是——该不会是女人的行李里面并没有车票,所以通没有在仙台下车吧?应该不是。因为那天的“夕鹤九号”并无什么特殊的事件,所以应该是通示了那个女人的车票,那个女人的床位吧!虽然有一个女人死在床铺上,但又有一个女人被迫离开自己的床铺,所以表面上看不任何异状,因此才会认定死在床上的,就是在上野上车时的女人。
慢着!吉敷突然想到:推理至此,好像已经很完善了,其实不然,因为这里还有不合理之。
那就是:那个女人的车票是坐到哪里为止的?
因为女人打算在仙台下车、逃逸,所以等到快四的时候,才展开杀人的行动。如此的话,女人的票应该是到仙台为止的。因此她的床位,可能在B卧铺车中的某个地方啰?但是——那时应该已经没有床位了
过了仙台以后,从一之关开始,新上来的乘客就都不会用到床位了。B卧铺车的床位只到盛冈,从仙台到盛冈沿途停靠三站,分别是一之关、北泽、上。过了一之关以后“夕鹤九号”的车掌就开始收床铺,在到达盛冈以前全收拾完毕。所以从盛冈起,乘客不用购买卧铺的车票就可以B卧铺车厢。因此,车厢内如果有新的乘客,必定是盛冈之后才上车的。通可以从卷附近开始,就藏在客车里,到了盛冈再下车,并且在车站内补足越乘的票额就可以了。
慢着,如果想要行凶的女人是A卧铺车厢的乘客呢?通不就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仍然潜回A卧铺车厢吗?
事实到底如何,现在实在无法明白。不过,如果在那个女人的袋里找到的车票,是A卧铺的票,通当然只好回到A卧铺了。拆除A卧铺车厢床位的时间比较晚,列车到达盛冈时,A卧铺车厢内的乘客,应该都还在的帘内休息,所以穿着白对襟衣,从上野上车的女人已经换了床位的事,或许其他乘客都没有发觉到。
但是,车厢内的服务人员呢?或许注意到了。或许通会为了从仙台越乘到盛冈的事,而找车内的服务人员商量。
关于这一,吉敷只要拿着通的照片,去问“夕鹤九号”上的车厢内服务人员就可以了。但是,吉敷已经连一张通的照片也没有了;分手的时候,为了彻底忘记,他把所有的照片都烧掉了,连一张也没有留下来。不过,想到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自己现在的行动是绝对不能大意的。
青森署的中山刑警一定还会再问“夕鹤九号”的乘客服务人员吧!到时如果说东京的刑警来打听年轻女乘客的事,恐怕反而会将通到不利的地步。
目前调查单位应该还不知通的事。吉敷能推测到上面那些,是因为跑到上野车站,去目送通搭乘“夕鹤九号”离去的关系。所以除了自己外,还没有人知通也在那列车上。
但是,那支镀金鹤形汤匙,迟早会让青森署的人找到住在钏路的通。这么一来,就会发现“夕鹤九号”上的死者不是加纳通,也就是不是其他乘客所说的“在上野车站上车的女人”这样发展下去的结果,就是通的分,可能会从被杀者变成杀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