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应该是吧,因为有女人的声音。”
“对方呢?”
“是年轻男人的声音。”
“室内是不是有好几个人?”
“不,听起来好像只有两个人。”
“你的意思是说只有九条小和另一个男人?”
“对。”
“在吵些什么呢?”
“这个嘛…详细内容听不清楚,毕竟隔了两墙嘛,再说我又开了电视。”
“要是听到吵架的内容就好了,这很重要啊。”
“是吗…”
“吵架时,会不会有其他人听到他们的声音?”
“你是说住在这栋公寓里的人吗?我想应该没有。”
“九条小是怎么样的人呢?”
“嗯,怎么说呢…噢,她是个漂亮的女人。”
“是个平易近人、率直快的人吗?”
“嗯,哦…”“她擅长与人相吗?”
“不,人际关系看来不大好,至少跟我的关系不算好,就算在走廊上见面,也只是而已。”
“有关她的生地,还有家人、职业这些事情,她跟你提起过吗?”
“不,从来没有。”
“那她从事什么工作,你也不清楚了?”
“对,我不大清楚。”
“有没有男人上门来看她?”
“以前好像经常有男人来。”
“是年轻人吗?”
“不,看起来是中年人,是开着豪华轿车来的。”
“都是同一个男人吗?”
“应该是吧。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因为我也不是经常看到。”
“除了这个中年男人,还有其他男人经常来吗?”
“那就不清楚了,因为我没见过。”
“那么,前天与九条小吵架的年轻男人,你见过他的样吗?”
“嗯,看到一。”
“什么?见过?”
“是呀。那天下午听到猛烈的撞门声,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就打开门看看。”
“撞你的门吗?”
“不,撞的是对面三○四室的门。”
“原来如此,失礼了。”
“我开门观察,只看到一个年轻男人在走廊里跑向电梯,所以看到了他的背影。”
“这是你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吗?”
“嗯,我想应该是第一次吧…不过,我只见到他的背影,没看到脸,所以不能确定。噢,隔的谷一定清楚地看到了那个男人。”
“谷?为什么?”
“谷那时正好在电梯,所以她应该能够看到那个男人的正面。”
“啊,那太好啦,稍后我们再向她讨教吧。那么,那个年轻男是什么时候逃离九条小的房间呢?”
“不到三半,应该是二十七分或二十八分吧。”
“你怎么知不是三半呢?”
“三半有我要看的电视节目,看到那年轻人的背影时,节目还没开始。”
“原来如此。屋后你就上开始看电视了?”
“对。”
“那年轻男人的穿着如何?”
“这个嘛,记不太清楚了。我只记得那年轻男人抹了很多发油,穿仔和白帆布运动鞋。”
“那上衣呢?”
“上衣倒是记不起来了,好像是衣,也可能是其他衣服。噢,这个年轻男人留着长发。反正,你们去问问谷就清楚了。”
“年纪多大?”
“差不多二十四五岁吧。不,我不能确定,因为我只看到背影而已。”
“上的东西呢?他手上有没有拿什么东西?”
“我记得他拿着一个制的手提包。”
“关于这男人的份,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吗?”
“很抱歉,我完全不认识那个人…”
把刚买的东西一脑儿堆在地板上的家主妇谷提供的线索也跟前一位差不多。虽然她跟那年轻男人正面相遇,但说到男人穿的衣服,却一都记不起来了,倒是关于那男人的脸有些记忆——年龄方面同样是估计约二十四五岁左右,没镜,发梳得很服帖,有像飙车族的狂暴模样,形瘦削,个大。今村指着吉敷用厌恶的语气问是不是跟他一样——因为吉敷一米七八,而今村只有一米五九。
关于三○四室的争吵,谷说没听到。至于其他方面,谷也没能提供比前一位主妇更多的消息。
接着,两人对公寓内的所有住依序询问,但只有三楼的住知九条千鹤。而三楼的其他住,都未能提供比前两位主妇更多的线索。
在查询结束回到三○四室的途中,他们又见到了第一位主妇。吉敷突然想起一件事,问:“十八日中午见到九条小时,她是不是穿着一件粉红衣?”
妇人稍微想了一下后摇摇说:“不大记得了,但好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