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个有趣的问题,十九日,也就是过了一晚的隔天清晨五后,你还见到过那个女人吗?”
“当然。我是在一号车厢内见到她的。”
“嗯,可是…”长冈难以接受的神。
“这是一本摄影专业杂志,名叫《相机A》。这本杂志经常征集普通读者的业余摄影作品,然后把每期的选作品刊登来。作品就登在这一页,你看这张,可以算是佳作喔。”吉敷长冈的指示看照片,不知不觉地“哼”了一声。这张虽属佳作,但在选作品中可能是最差的,照片的尺寸也比较小。但令人惊讶的是,在照片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九条千鹤的脸。
看来那是另一个人。因为过了十九日早上五,便不在船田推算的死亡推定时间范围内了。超过这个时间,九条千鹤必死无疑。反过来说,要是那女人真是九条千鹤的话,岂不就是她的幽灵吗?
吉敷不认为长冈在说谎,因为他是个善良而心的长者,何况他没有说谎的必要。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吉敷对这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又不得不持有怀疑的态度,因为他说的事情从理论上来说是不成立的。他用非常认真的态度叙述着不可能发生在现实中的事,从理论上来说,只能认定他在说谎。
“不,不,算不上熟人,只是那天在蓝列车上有一面之缘而已。不过,他是这本杂志这个单元的常客,经常可以看到他的作品。我虽然不擅长拍照,但平常也喜玩玩相机,每一期的《相机A》杂志都会买来看看,所以很早就知小的大名了。十八日那天,小先生也搭乘隼号蓝列车的单人寝台。车开动后,他就频频地快门给九条小拍照。我以为这是小先生带来的模特,所以就上前观看。但其实不是,小先生也是第一次在列车上见到九条小。因为九条小长得太了,小先生就主动为九条小拍了几张照片。我上前跟小先生打招呼,说在杂志上经常欣赏他的大作。当时和九条小也寒暄了几句。小先生对我说这照片上就会投稿到《相机A》杂志。所以我想如果这期杂志能登来的话,正好可以和通缉海报上的照片作比对。等到今天杂志刊了,小先生为九条小拍的照片果然登了来。经过仔细比较,我确信两张照片拍的是同一个女人,所以才决定
“四四十五分发车。”
的确,这张照片的题目是:“一月十八日,蓝列车隼号上遇见的女。”
吉敷仰看着长冈。长冈一成不变的专注的表情,说:“照片右下角还有拍摄日期。”
“嗯,你要这样分析当然也可以。但不瞒你说,当我看到海报,心想这被杀的女人跟我那天在列车上见到的女人真像啊。尽如此,当时我还没有自信打电话报案。直到今天,我看到这个…”长冈边说边拿起放在座位旁边的那本杂志,移开茶杯,把杂志摊在桌上,然后哗啦哗啦地翻到左上角折起来的某页。杂志很厚,所以长冈用手在书页中间压了两三下,然后把杂志转过一百八十度推到吉敷前。
“这是什么杂志?”吉敷拿起杂志,看着它的封面。
吉敷失望。在理学上,这本不可能呀。“请再仔细看看,怎么可能发生这么荒唐的事!”
九条千鹤小张黑白照片的长冈来说,便信以为真了。但是,那女人为什么要…
“想必长冈先生本人未必拥有这个女人就是在成城被杀的九条小的确切证据吧,因为你没有见过生前的九条小。现在,给你看几张九条小的照片吧。”吉敷说罢,拿几张向模特公司借来以及在成城的九条房间里找到的照片给长冈看。因为九条过模特,所以留下了不少的照片,这么一来,调查工作就方便多了。为刑警,还真要谢她当过模特。
“你说得没错。不过,我可以肯定那女人不是九条千鹤,因为九条小十八日下午被人谋杀是证据确凿的事实。”
“车启动后,你也见到过那个女人?”
“这班隼号列车是下午四以后从东京站驶的吗?”
“可是长冈先生,你是看了刚才我给你的照片,才确信你在车上见到的女是九条千鹤小。这就是说,到刚才为止你本没见过九条小生前的照片。你只是看到了附在通缉海报上的小照片,就武断地认定近一个月前在隼号列车上见到的女人是被谋杀的九条小本人。情况是如此吗?”
但长冈早已经详细地看过好几次了。“老实说,看了这么多张照片后,我更相信她就是九条小了——不可能找得到第二个相貌如此端正的小了。我相信绝对不会看错。瞧!你看这照片,左边下是不是有两个黑痣?我记得很清楚。”
吉敷再看照片作者的名字——小忠男,千叶县人。“你认识这位小先生吗?”
长冈非常仔细地观看每一张照片,然后抬起,抱歉的表情说:“就是这个女人,我的确跟她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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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见过啦。我亲看到那女人在熊本站下车。所以说,直到十九日午饭前,她都在隼号列车上。俗话说,耳听是虚,见为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