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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死者的时钟(2/10)

老人为她拍照,刚好正中她的下怀。因为这样,就留下了她搭乘隼号列车的确凿证据,也给同车厢的乘客留下烈的印象。接下来,她把自己关在单人寝台中。等夜人静时,又偷偷溜来,在某个车站下车。然后她火速折返东京,执行预定的杀人计划。

从东京发后,如果一早就在静冈站下车,从列车上消失,情况反而不妙。因为时间还早,乘客还未睡,长冈等人或许会敲千鹤包厢的门,事情就会曝光。总之,只有这趟隼号蓝列车,才能满足各微妙条件。比隼号早一班的蓝列车樱号虽然可以在比名古屋更远的车站与光号列车衔接,但问题在于樱号没有单人寝台。其他设有单人寝台的蓝列车是隼号之后第二班的富士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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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这么呢?显然,她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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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目击者安田指称十九日清晨见到千鹤的尸,正好证明千鹤是偷偷从隼号下车回到东京后被杀的。这也是唯一的逻辑推论。另一个可以作为佐证的是凶手拿走灰衣的行为。凶手之所以要拿走灰衣,显然是因为衣的有被刀刺穿的,而且沾上了血。但是在隼号列车上拍摄的千鹤的照片中,她所穿的灰衣既没有沾血,也没有破。由此也可证明千鹤是在拍摄照片之后被杀的。

死者没有脸,这给发现她的人带来大的疑惑。剥可怕的行为,相信并非凶手的恶作剧,而是隐着某重大意义。

如果要返回东京,看来还是搭新线列车最理想,因为这样可以节省时间。这样的话,在名古屋下车的可能就很大了,因为“光号”新线列车没有停靠歧阜这一站。

吉敷发现自己一直站在走廊上思考问题。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二十一二十分了,走廊里鸦雀无声。他想现在返回东京还不算太迟吧。如果要回东京,在下一站名古屋下车的可能是很大的。列车大概快到名古屋了吧。吉敷赶房间,急忙打开列车时刻表。到达名古屋站的时间是二十一三十七分。只剩下十几分钟了,在这之前必须确定自己下一步的行动。

这样的想法其实是理所当然的。当得世界上并不存在两个千鹤的结论时,就应该想到这一了。也就是说,十八日下午三过后,千鹤已没有浴室洗澡的时间了,只剩下赶往东京车站的时间。既然佐佐木没有加害她,所以她唯一的行动就是去东京车站搭乘蓝列车,这是逻辑思维推断的结论。由于她本没有多余时间,被佐佐木搞的房间保持原样也就可以理解了,她来不及收拾房间了。

接下来,她用某方法赶上和再次潜这班隼号列车,在天亮之前回到自己的单人寝台里。就这样,在犯罪的时间里就给人留下她一直在蓝列车里的印象,也就是制造了非常完的不在场证明。但是,只要这计划中的某一环节了问题,事情就可能失败。看来,在计划行过程中的确发生了意外,以至于功败垂成。那么,她回到东京后又是用什么方法追赶蓝列车呢?有速度可以超过蓝列车的火车吗?

消失——吉敷的思考聚焦到这两个字上。

对,就是这样,吉敷心想。在他的脑里,推理的齿突然巧妙地咬合了,机开始畅顺地运转起来。吉敷觉得,破案工作到现在才算走上了正确的轨。消失,对,就是消失。千鹤从这里消失完全是预定计划行事的。她—开始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选择有单人寝台的蓝列车。

此刻,查票工作已经完毕,三三两两站在通上的乘客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大概是准备休息了吧。从此刻到天亮,服务员经过通时也蹑手蹑脚的,因为他相信房里的乘客都在休息。那么如果乘客消失了又会怎么样?也许从完成查票工作的此刻到天亮,服务员都不会发现吧。

所以,二十一三十七分到达名古屋的隼号列车是可与最后一班新线上行列车衔接的唯一车次,而且在这个时间设有单人寝台车厢的蓝列车的车内乘客也已渐渐睡。

如果是双层寝台或三层寝台,就不会这样。因为在通上可以见到乘客的鞋,有的乘客甚至从布帘内发雷鸣般的呼噜声。毕竟只隔着一张布帘,里面有没有乘客是很容易分辨的。但蓝列车的一号车厢情况完全不同,外面的人对于完密封的“箱”中发生的事情本无从知晓。到现在为止,自己一直把九条千鹤放在被害者的位置。看来这是错误的。所有的谜不都是由此衍生来的吗?可以这么说,千鹤会成为被害者其实纯属偶然,原本应该死的是别人。千鹤实际上只是杀人事件中的工之一。

这么说来,千鹤并非在十八日下午三过后被杀。实际情况是,佐佐木离开后她匆匆忙忙赶往东京车站,预定计划搭上蓝列车。

那么凶手是谁呢?或者说,千鹤在蓝列车的旅程中途下车返回东京想杀的对象是谁呢?

他弯下腰,匆匆翻阅时刻表。到现在为止,隼号列车还只停过两站,即横滨与静冈。十八日那天,千鹤是绝对不可能在静冈下车的。因为小和长冈在将近九钟的时候还在车内见到她的影。千鹤很可能是在名古屋或歧阜下车的吧。

不,要追赶蓝列车显然不能用火车,只能利用飞机。

吉敷打开新线那一页,用手指在页面上动。纵向并列着几班上行光号列车,名古屋的开车时刻分别是二十一七分、二十一十九分、二十一三十一分…这几班看来都不适合。手指移到最后一班上行光号列车。对!时间正好。这班最后的上行列车叫“光九十八号”二十一四十三分从名古屋开。这时间与隼号列车到达名古屋的时间相差六分钟,正好可以衔接得上。由于光九十八号是最后一班去东京的上行新线列车,如果千鹤在名古屋之外的车站从隼号下车的话,就不可能搭上新线的上行列车了。以光九十八号为例,它在二十五十三分从京都站开,在二十三十四分从大阪站开,绝对不可能与隼号衔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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