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男挖了一个,把作为凶的石块和尸一起埋葬。我对儿说:“刚才的事,你就当了个噩梦,忘了这一切吧。一旦事情曝光,全责任由妈妈一人承担,就算要死,也是妈妈的事,跟你完全无关。妈妈只希望你好好读书,以后医科大学,继承染谷家的香火。”
儿,他没有问我死者的份。
我一面反复拭着走廊上的血迹,一面思考着对策。良江说她问了刑警才知我家的地址,所以,她是否会把自己对案件的看法告诉警方呢?不,如果告诉警方的话,刑警就会跟良江一起来找我了。听那个女人的气,多半没有对警方说真相。那么,关于坛上良江的问题又怎么办呢?据以前的调查,我知她一个人默默无闻地住在北海的偏僻乡村,她从独居的家中“蒸发”应该不至于引起太大的动。然后我又反复回忆着自己的行动。如果不把尸埋在自家的院,而是丢弃在河滩的话,又会怎么样呢?这样可能更不妙。因为警方如果找不到凶手,最后一定会把坛上良江的尸和我联想在一起。
那么把尸肢解,然后一一运到远丢弃昵?凭我的力,我没有信心能独自完成。我又不想再让儿介这罪恶的勾当。所以,这办法还是不可行。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由于那个女人执着的信念,事态还是会朝对我不利的方向发展,这是显而易见的。如果警方发现那女人失踪了,一定会找到我。但不怎么说,我毕竟是被害者的妻。警方就算怀疑我,他们也拿不任何证据。单凭刑警的推测,是不可能拿到逮捕令的,当然也不可能拿到搜查令。警察总不能当着被害者妻的面,说请你挖开院草地好不好。就算这么说了,只要没有搜查令,我也可以拒绝。但我觉到战争已经开始了。这是一场我和刑警之间的战争。良江以她的生命为这场战争揭开了序幕。
或许警方暂时还没有想到这一层,但可能还是很大。除非我能将良江的骨骸挖并妥善理,否则就要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才行。所以,我必须掌握事件的全貌,最起码要知刑警的了解程度。不这样的话,今后就不能行平等的战争。我不但要勇敢地迎接这场战争,而且一定要获胜,因为我不能断送了染谷家的血脉和染谷医院的前途,因为这是我的责任。
对于整件事情,我是这么想的。九条千鹤搭乘蓝列车的单人寝台,但在中途下车,折返东京。她埋伏在辰郎夜慢跑的路线上要刺杀他,然后利用飞机赶上隼号列车,重回车内包厢。这么一来,在辰郎死亡期间千鹤正在九州旅行,制造了完的不在场证明。这就是千鹤的如意算盘,但是她失败了。她反而被我丈夫杀死了。辰郎把千鹤的尸搬回成城公寓,又让淳替,重返隼号列车。这都是辰郎的。他为人狡猾,脑灵活,且有很的行动力,是个充满罪恶智慧的人。
如果以上属实,那么登在《相机A》杂志上的那张照片,应是为了折返东京在中途站下车之前的九条千鹤。据刑警说,拍摄这张照片的人叫小忠男,这个人在搭车的隔天,也就是十九日还拍下了千鹤在熊本站下车的照片。照我的推算,在熊本站下车的已经是千鹤的妹妹淳了,怪不得拍不到正面而只有背影。如果不是这样,就证明我的推测有错。但我不相信自己推测错误,只要这张照片里不是千鹤的脸,就证明我的推测正确。要是不能证实这一,我就无法安心,而且对以后的计划也会造成障碍。
之后几天,我的脑一片空白,整日迷迷糊糊。一看日历,不知不觉间已经是三月三十日星期五了。啊,良江埋在院里已经十二天了,是不是已经慢慢变为白骨了呢?我记得以前昕父亲说过,人埋在地下,十天后就会成白骨。所以我打算四月时挖骨骸另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