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是当然的,因为除了我以外,本没有人会来这里。自从我离开这里后,这间地下室就被封死了,位于上面厨房墙的某一扇门,被人用泥土、砖块填满了。所以,现在住在上面的家,并不知他们的脚底下有这么一间地下室。
经过大约二十分钟的辛苦爬行,终于来到这个地下室,也终于可以站立起来了。但是,我的动作必须尽量轻盈,否则就会扬起让人无法呼的尘土。飞扬的尘土令人肺痛,引起激烈的咳嗽。
墙上有开关,但室内却没有电灯,也没有电。地上的光源无法到达这里,这里是完全漆黑的,如果关掉手电筒的光源,谁也无法在这里行动。我拿着手电筒,照视着四周的墙。泥土与尘埃造成的黑斑,黏着在墙的各个角落。相形之下,铺着石的地板显得净多了。因为我以前来过这里好几次。
我呆呆的站着,让混沌的脑袋稍微休息一下。这个气味!这里的气和尘埃的气味!还有时间与黑暗的气息!好久好久没有闻到这个已经被我遗忘许久的气味了。我的脑里还是一片朦胧。现在是什么年?今年是西元几年?今天是几月几日?我现在在哪里?在什么事情?这里是哪里?我在这里什么?为什么我会这样的地方?现在我正准备什么?我到底是谁呢?
不知答案是什么。我是谁?现在在这里什么?为什么我的脑里一片模糊?为什么我来过这里好几次?
狭小的室内墙边,有一张老旧的木桌,桌面上有一层厚厚的泥。
拉开屉看,里面有一本小小的,但是好看的笔记簿。笔记簿上的笔迹是我的。
啊!我想到了。
我经常是这样的。睡了一个晚上后,翌日会突然想要想起昨天所的事情。例如会想:我在什么时候,了什么事情?我总是在第二天早上,对着自己昨天画了一整天的画,自问:这是什么画?是谁画的?看着昨天晚上烤的面包,想:谁把面包放在这里了?
今天确实是十二月二日——对,今天是十二月二日。上就是修殿节了。我是犹太人,今天是十二月二日。只要知这个,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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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九日
我一直四寻找耶和华的踪迹。在寒冷的山榉森林中寻找、在黑暗的上方湖泊畔寻找,但是耶和华到底在哪里?祂在某个地方,让草地上的野草燃烧起来吗?让树枝火焰了吗?我一边这样期待着,一边独自四寻找它的踪迹。
我跪在掉满山榉落叶的草地上,数次弯下腰,额着地面;或爬到古城的塔,看着湖的方向,我不断地祈求着,希望能见到神一面。可惜我一直没有如愿。
回到应许之地以后,迦南的每一个人都在寻找耶和华。可是,就算世界被烈火燃烧,他们仍然见不到耶和华现;就算世界发生了毁灭的大地震,也不见耶和华来拯救世人;就算世界被暴风雨侵袭,人们还是见不到耶和华。可是,耶和华却现在微风拂、草木轻摇的黄昏微风中。
所以我也在平静的夕余晖中,在随着风飞舞的落叶中、在温柔的细雨中,侧倾听,凝神注意寻找耶和华。但是,不是哪里,都没有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