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手洗这时充满了苦恼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好像为了把这痛苦扔掉似的,他草草地说:“没有北川先生那么疼你啦。”
“我说案的事情吧。我那事是为了北川先生——社长对北川先生了绝对不可原谅的事情。那是上周的事情,社长赚了笔钱,带我们去喝酒。他说偶尔也该叫我们去享享乐,带我们去了赤坂的俱乐。大家都说,社长一向抠门,今天真不知刮哪门风了,因为他以前就连去小卖都不会请我们的。”
“不过我完全不会什么活,也没办法。我只能泡泡茶,跑买买可乐烟草之类的。我现在好歹能活也全亏了北川先生。他说我手很巧,手把手地教了我很多事情。我能住荻漥的公寓也多亏了他,要是没有他我真的就死掉了。我没什么息,也不会际,总是被大家欺负,每次都是北川先生护着我。所以…
因为票赚到了吧,我想。
“我生在青森乡下,从来没有人疼过我。只有北川先生和御手洗先生对我这么好。你们两人的恩情我一辈也不会忘记。”
“修学旅行的时候我来过一次东京,从那时候起就非常憧憬向往这里。可是我到上野站的时候,袋里一共只剩下一张五百元和两个十元币了。我爬到上野商场的楼上,就那样几个小时几个小时地呆着,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就算想回乡下,买票的钱都不够了。这时候我从垃圾箱里捡到一些报纸,在招聘栏里看到了田电饰的广告,还说供应住宿。所以我就想到那里去。我到商场的书店买了份最便宜的东京地图,了一百二十元,那折叠的地图。我就一边看地图一边往四谷方向走,兜里一共只有四百元,心里真的很怕。我一路上以东京塔为标志,很想爬上去看看,不过那是太已经快落山了,没时间绕过去。那以后我也不只多少次想上去过,直到今晚您带我去之前,一直没去成。所以我今晚非常兴。真是想象不到,东京塔那么。
“你不说也可以,我差不多都明白了。”御手洗说。
“北川先生真是好人。如果没有他在公司里照应,我大概早就死掉了。天气还冷的时候,我一个人来到东京,还以为东京会和些,因为我离开青森的时候还在下雪,东京比较靠南。可是东京也很冷,跟青森差不多…嗯,我这么说行吗?”
“那家店里有卡拉OK,我特别不喜这
“不,我想说。我想让御手洗先生二位听听我的话。”
“不用算上我了。”御手洗说“忘了也好。我没有像你想的那么好。我是大人了,事情都有自己的算计。”
“当然没关系。”御手洗说。
“我是早上到的上野站,赶到田电饰都已经傍晚了。我说看见报纸就跑来了,社长一开始说我本不行,是北川先生拼命劝说先雇我试试,就这样社长才勉答应。我本来无可归,有地方收留我真是兴极了。我在北川先生家寄居了一阵,后来搬到荻漥的公寓。公司供应早晚饭,也不要房钱,真是救了我的命。自己只要钱买午饭就行了,不过工资有三万元,我已经很兴了。”
“是我杀的。所以,不可能是北川先生杀的。如果北川先生那么说,那一定是为了帮我掩饰的假话。我全都承认,请听我说。”
少年静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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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从来没跟别人说过这些话,跟北川先生也没说过。不过真希望有人听我说。”槌学堂の校E书
“三万元?就这些?!”我忍不住叫。
少年这是停住了语言,困惑了一阵儿。不过,看来是为了怎么表达而困惑。
“赤坂的店真是好气派,有很多漂亮的女,我吓了一…东京果然了不得。可是我不太喜这喝酒的地方,尤其不喜跟社长一起。社长喝了酒就大喊大叫还特别偏执,酒品很差。我本来不想去的…要是真的没去就好了。本来我还没成年,就是半路上退也好,那就不会发生那事了。
“怎么了?您为什么这么说?”田诚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