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了电行,买了音响。刚到手的工作奖金,立刻就几乎全飞了。反正是临时的收,我并不在乎。店里的人说明天才能送货,但是我的个可等不到明天,便千拜托万拜托,好不容易对方才答应晚上就送。我们又去了唱片行。本来我是不抱希望的,没想到竟然能在三家相连在一起的唱片行里,找到了《阿拉伯即兴曲一号》的唱片。
因为某情况,才丧失记忆的?也就是说:遭受暴力攻击虽然是让我丧失记忆的原因,但是我丧失记忆的时间,和被打的时间并不相同。
“啊,这个人好。”良说“大分的演奏者在演奏阿拉伯即兴曲时,速度都相当快。但是,慢的东西比较能动我。我以前听过这个演奏者的演奏,他的速度比较慢。”
良今天会像平常一样,六的时候,在元住吉车站内等我?还是会去我们最近常去的,车站前一家叫“灯屋”的咖啡馆里等我呢?刚才看到驾驶执照时的惊讶,让我冲动地冲家门,现在冷静想想,如果就这样住址去寻找从前的居住,实在是太冒险了。万一那里有一位“我的妻”那么今晚起,我和良的生活就结束了。不过,我也不可能立刻跑去那里,因为在圆寺的公园醒来时,我袋里装着可能是车钥匙与家里钥匙的钥匙包,被我放在工厂的寄柜里,此刻并不在我上。
我没有走车站,却换乘了前往樱木叮方向的东横线电车。一到工厂,长看到我时,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神,并且询问我的状况。不过,当他知我是专程来领钱的时,便松了一气的笑容。我想长再也不会对我提起升任课长的事了,因为他原本就没有那样的意思。我把地图放寄柜,那个钥匙包也在柜里里。我很犹豫,要不要拿走钥匙包呢?想过之后,我还是把钥匙包留在柜里。
今天还是先去买音响吧!现在还来得及去工厂领取工作奖金,领了奖金后,就可以在六以前回到元住吉的车站,和良一起去电行买音响了。为了领工作奖金,而专程跑回工厂,多少会引人侧目,但我不在乎,反正我并不把那个工厂当成终生工作的场所。
被拖吊了两个月的车,放在警察局的放置场所一直没有被领回,当然会引起警察局里的人的注意,应该问一下通课,就会有答案吧!
涩谷车站内的时钟,已经指向三了。
要不要先去那个住址附近观察呢?只要在六的时候回到元住吉,就可以了吧?我独自站在人来人往的涩谷车站内,想着该怎么。只是,就算站在远观看,也相当的危险吧?万一被住在那附近的熟人碰到了,那怎么办?这可能是存在的。而且,有什么理由非今天去不可呢?明天、后天再去,也是一样的吧?
既然如此,或许可以去杉并警察局问一问,看看三月十八日那一天,公园附近是否有车被吊车拖走,至今还没有人去领取。
看看演奏者的名字,是“彼得·富兰克”
打开买来的分区地图看,杉并警察局离阿佐谷车站不远,可以立刻前去确认。但是再想想,其实用不着亲自跑一趟,便在涩谷车站打电话去问。但是杉并警察局的答覆却是:没有那样的纪录。
会这样吗?或许就是这样吧!除了此解释外,我实在想不还可以怎么解释。我觉得那个黄昏的事,现在也要从我的记忆里消失了。
回到家里后,我们立刻清放置音响的位置,然后等待电行送音响来。每次听到卡车经过的声音,良便跑到窗去看。不久,载着我们的音响的电行小卡车,终于现在路的转角。我们不约而同地发呼声,咚咚地跑下楼迎接。
唱片行的隔就是服饰店。买了一件夏季的T恤给良后,我的工作奖金就完全光了。拿到奖金到光奖金的时间,前后只了三十分钟。
将音响从纸箱里拿来,安装妥当后,时间已经接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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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拿德布西的唱片,小心翼翼地放在唱机的转盘上,将唱针放在《阿拉伯即兴曲一号》的位置。我坐在床上,上半向后倾,并以右手手肘支撑着的重量。钢琴的乐声开始了。好的钢琴声,从遥远的世界,悄悄地传送到这个偶尔会被狂暴的卡车声扰的室内。我第一次听这样的音乐,脑海里不住地联想到一些闪亮的反光,那是朝
良在“灯屋”等我。我们早就约定好,如果不是在车站内,就是在“灯屋”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