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回想这件事时,我觉得我会如此解读良的话,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情,本来就是由无数的误解组合而成的“幻想”
“我想,你还是去那张驾驶执照上的住址看看吧!”良好像要把囤积在内心的压力全释放来般,以激动的语气说。她的睛看着我,神非常严肃。
电车在这个时候驶我们脚下的轨,发很大的噪音,我也在此时大声喊:“我绝对不会离开良,因为我喜良,我良!”因为有电车声音的掩护,我才会大声喊那样的话吗?喜良的话,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但是“良”这句话,这是第一次说。因为我心里非常想去驾驶执照上的那个家,所以此时我的心里是有些内疚不安的“我良”这句话,似乎也有弥补心中不安的意思。良靠过来,把倚在我的膛上。
“情”是虚无的,所以我会如此认为。
“不要看我。”她说。
“明天是星期六,中午下班以后,你就去西尾久的家吧!”好像要向来往的车的噪音挑战般,良大声地说。她仍然是一副苦恼的样。我把凑过去,就近仔细看她的脸。因为睡眠不足的关系吧?她的肤情况不大好。她自己应该也知这一。
“不要离开我。”良也喃喃地说着这句她一再对我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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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事,都不要抛弃我。如果西尾久的那个家里,住着你的妻…我认为说良的“不什么事”就是这件事。
我们居住的地方何其脆弱呀!虽然只有六张榻榻米大,我们却认为那里是全世界最温:永远会等待我们回去的甜小窝。可是,再怎么温、甜,当电车经过时,那里却像一个薄弱的空盒,只能无助地摇晃。用御手洗的话来说,我和良是两只微不足的小动,那间房则是暂时放置我们这两只小动的情竹笼。
听了良的话,我只有苦笑的份。我的睛看着陆桥下的铁轨:心里也烦恼得不得了。男人和女人就像我们脚下的平行轨,虽然位于伸手可及的地方,却怎么样也不会有集。两个没有血缘关系,来自不同的生长环境,有着不同教养的人,突然生活在一起,怎么能期待他们契合呢?
“唔?为什么?”这是我的瞬间反应。事实上,这几天来,我一直在想这件事。
我的视线越过良的肩膀,不锈钢车的电车发警笛的声音,像一艘银的船,摇摆着向前驶去。男人和女人所形成的两条绝对不会错的铁轨上,行驶着以情为名的错觉之船;这艘船在夕西下的时候,缓缓地驶黑夜中。
此时我和良之间,确实存在许多误解;或者可以说我本就不了解良,因此我对良的每一个想法,几乎都了错误的解读。或许是因为年轻,所以容易犯下误解对方意思的错误,但是,这毕竟是难以挽回的过错,不能以年轻为理由,来原谅自己。我没有用心倾听良说来的话,才是造成误解的最大原因。
虽然她没有说:如果你结婚了,已经有妻、儿女了…之类的话,但是从她肤的状况,我知那些令她苦恼的话,不知已在她心中徘徊多少次了。不论是她还是我,我们都已经到了非面对这个问题不可的时刻了。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变的。”这句话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