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气，让我逐渐恢复人的。车窗外，天渐渐亮了，我有从恶梦中醒来的觉。以前常看到类似这样的描述，现在我自己也有相同的受了，觉得之前的事情都是梦，事实上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随着光的现，这觉愈来愈烈。

第二天、第三天，接下来的日里，东京的任何报纸，都没有那件惨案的相关报导，所以我愈来愈怀疑我是否真的杀人了。不过，藏在包包底的刀，确实还沾着已经变成黑的血，这个事实提醒我，我确实杀人了。刀上的血迹，怎么洗也洗不掉。

血不再之后，我把手伸死者的怀里，果然摸到了钱包。我拿走钱包，又拉开柜的屉，有的全开，有的半开；但是，我没有拿走屉里的任何的东西。我快步走到玄关，看到四周无人，才慢慢地关上玻璃门。我的手指抖个不停，心也得好快，急急忙忙地离开现场，逃森林里面。

但是，没有任何烟灰飞我的睛，他的血已染红了榻榻米。我放下铁，拿起小刀，往他的心脏刺下。这是预定中的行动，为了确定他确实会死，补上这一刀是必要的。但是——我不是很能信任自己的手的觉，因为刀好像刺到板，一也没有刺内的觉。我只好用自己重的力量，用力将刀刺他的里。刀完全人人的觉，让我很不舒服。我把刀来，并且闪开，免得被的血溅到。

一月四日（星期三）

地炉的灰，扬起一阵烟灰。我以为他要拿烟灰反击我的睛，便立刻弯腰闪躲。

我努力冷静下来，并且蹲下来思索，终于让我想起来了，在捡铁的地方！那个包包如果被发现了，我的分一定很快就会被调查来。怎么会那么心呢？不晓得包包还在不在那里？连忙赶回去捡铁的地方看。是奇迹吧！包包竟然还在。我立刻拾起包包，并把沾了血的刀包包的最下面。刚才的那阵慌中，我竟然不知不觉地用跑的。

走了三个小时，也遇到了几个人。但是，在下着小雪的夜里，对方虽然与我肩而过，应该也看不清楚我的脸。我觉得极度疲劳，好几次脚被雪绊到，还跌了个四脚朝天。

数数看钱包里的钱，竟然有四十七万之多。有几张钞票上有血的痕迹。我的心情很复杂，就把这些钱，当作是我了一件肮脏事的报酬吧！我真没有用，泪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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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车站，车站的情形让我吓了一大。因为元旦的关系吧？才凌晨三半，车站里就有很多人了。我利用车站里的灯光，再一次检查衣服，看看是否有沾上血迹。我把衣服脱下来，连背都仔细地检查一遍。不知是不是蓝衣服的关系：衣服上没有可以看的血迹。日和时间都选得太好了，我混人群，票。我想在他的母亲、妻、女儿早上六回家之前，离开这里，所以，我和上次一样，搭上四五分的列车。

又走了一会儿，我的脚竟然开始发抖，几乎到了无法走路的地步。杀人之后，就会这样吗？可是，不能停下来不走呀！我勉自己一定要去，虽然走得慢，也要继续走。走着走着，心情逐渐平静下来了。我看看上的衣服，不知是不是夜晚的关系，看不衣服上有沾血的痕迹。这样就不必换衣服了。把镜拿来载上时，天空开始飘雪了。我心想：“太好了，这下就无须担心脚印的事了。”

拖着沉重的步伐，行走在飘雪的夜里，让我的心情更加郁结，觉得人生无望。我的神已经死了一半以上。我杀人了，已经不再是正经的老百姓；我觉得自己像漂泊异乡的人，不知未来是什么，又无法回到过去。在绝望、恐惧与寒冷的包围下，我的双脚抖列举不起来，只好用自己的手抱着自己的上半，暂时在路边蹲一下。

在森林里走了一段路之后，我才觉有异，觉得怪怪的，手上好像少了什么东西。我的包包不见了！我有带包包门的，但是现在却不知包包哪里去了。

稍事休息，让情绪乎复一下后，我又站起来，继续走。刚刚的杀人行动，所耗费的时间，大约不到两分钟吧？简直不像外行人的手法。被我杀死的山内，恐怕一也不明白自己是因何而死的。我没有信心在告诉他原因之后，还能从容不迫的将他杀死。山内对杀人的场面，应该早已习以为常了吧？但我是第一次面对杀人的场面，凶手还是自己。我已经不能停下来了，这条路是一定得继续走下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