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今天要送洋装来给我。玛丽亚,是你吗?”
“艾斯小!”
“哎呀!凯萨琳,这样洋装很华丽呢!也不想想你几岁了。”
“我听说凯萨琳·艾斯小在这里,所以送洋装来给她。”
玛莉·安·尼古拉斯鲁地撕开纸包装,在朦朦的雾雨中摊开衣服。玛莉42岁,和43岁的凯萨琳的年纪最接近,所以也最在意同伴到底新了什么样的衣服。
“衣服已经送到你的手里,那么我要先走了。对了,后天我可以收到定这件衣服的钱吧?”玛丽亚·可洛纳说。
“连你也在这里!今天晚上好像是女的大集会。”
酒吧外的雨势已经变小,但天也完全黑了。玛丽亚和玛莉共撑一把伞,朝着奥盖德车站的方向走去。时间虽然还不是很晚,但是因为下雨的关系,路上没有什么行人。
“啊!听着声音,你是长脚莉斯吧?”黑玛莉问。“你也在这里呀!”
“没错,我也在这里。”说话的人因为还站在黑暗里,所以只听到声音,看不到人影。
“你是黑暗安妮?”黑玛莉在黑暗中张大睛说。
她们两个人一踏广场,就听到黑暗中传来的这句话。那是夹杂在雨声中的声音。广场对面的小巷里,因为有外面路路灯照来,所以还有一的光亮,而广场的四周因为建筑里的灯光全熄了,所以几乎是一片漆黑。
“要你多闲事!不用你。衣服还给我!看,都了。你真的是醉得不像话!”凯萨琳边说边从同行的手里抢下自己的洋装,然后走到玛丽亚的伞下,小心翼翼地把洋装重新折叠起来。
清楚主教广场的位置,所以只好还是和玛莉共撑一把伞,走雨中。
“我看看是不是适合凯萨琳。”她说着,一把抢走那个纸包。雨已经变得很小了,此时的雨是敦特有的,像雾一样的雾雨。聚集在主教广场的四个女都没有撑伞。
“你来什么?”长脚莉斯问玛莉,她好像也喝醉了。“这里不是要去法国的小该来的地方吧?你来什么?”
“附近的人都这样在传啊!住在多特街的女人们,只要一聚在一起,就会谈论你的事情。她们说你被法国的有钱人说服了,要跟他去法国结婚。我觉得这明明是胡说八的事情,但是大家却打从心底相信,从早到晚都谈论这件事,所以我觉得很烦。”
“哎呀、哎呀!”玛莉·珍·凯莉惊讶地大声说:“还有人耶!今天晚上这里在开派对吗?”
“没错,是我。”
“嗯。下雨天生意不好。天气冷,一个人喝酒很没有意思,所以就来这里了。”
“你说了。你说
这些女人对衣服都很兴趣,讲话的时候腔里都有的杜松酒臭味。
“你是怎么了?”黑玛莉说:“不会法语的话,去法国后不会辛苦吗?”
“你为什么会觉得烦?”玛丽亚问。
她们两个人穿的衣服非常相似,都是黑缇布的短外和黑的长裙。两个女人共撑一把伞,转弯走过雾与小雨中的商业街,从一条小巷走到另外一条小巷。在暗淡的瓦斯灯光下,终于看到前方有一个地面铺着小石的小小广场了。那个广场静悄悄的,觉上好像一个人也没有。
斯洛尔街、狄恩街(DEANSTREET)、时装街(FASHIONSTREET)、多特街(DORSETSTREET)都是相互临近的街,所以说这几个女住的地方都非常近。他们住得起的地方,都是租金低廉的地区,而她们不仅彼此认识,团结心也很。
“为什么你认为我会去法国?”玛丽亚说。
“我们正在行成立工会的仪式。”波莉说。
接下来两个女人都沉默不语了。雨势更小,她们走到了商业街。车转动声音与蹄声越来越大,一辆车与她们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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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靠近,一条瘦的人影微微地从雾里浮现来。
“后天?”凯萨琳·艾斯突然大叫:“我说过后天要付钱吗?”
“凯萨琳订了新的洋装吗?”玛莉·安·尼古拉斯带着醉意说。“在哪里?给我看看!”她一边说,一边靠近玛丽亚。
那是一件褐的天鹅绒洋装,有着仿的衣领和大大的金属扣当装饰。在暗淡的光线下,褐的洋装看起来和黑没有两样,不过,可以猜测那件洋装的样式对当时的中年妇女来说,必定是相当华丽的设计。
一个胖女人从黑暗里慢慢走来,她的手里拿着杜松酒的酒瓶。这个女人的绰号是黑暗安妮,真实名字是安妮·查布曼。她和玛莉·珍·凯莉一样住在多特街,是已经步中年的女。
“哎呀!这可不是灰姑娘大驾光临吗?”
“想和男人一样,一伙人一起喝一杯。”另一个声音说。
波莉的正式名字是玛莉·安·尼古拉斯,住在斯洛尔街,也是一位中年女。
“洋装?”
玛莉竟然认为那不是事实,这让玛丽亚有生气。但是,她可不能说自己的不满。
她们的声音都因为喝了酒的关系而混不清,所以并不同意区别谁是谁。不过,从这样的对话里,可以明白她们几个是同行的女。
“这和你无关。”玛莉恶狠狠地回答。玛丽亚不敢再问了。
一个人影从黑暗里走来。这个人影的后面,好像还有别的人影跟。
外面路的瓦斯灯光线,照着声音主任的表情。伊丽莎白·史泰德,人称“长脚莉斯”是住在狄恩街的女。时装街与狄恩街是中间隔着一条路的平行路。
“波莉?”玛莉问。
“你很准时货嘛!了不起的小。”凯萨琳·艾斯说。
“波莉也在这里哦。”
一走天·贝尔兹酒吧,玛莉就很老实地带路,可是嘴里仍然不断使法语说个没完。玛丽亚因为完全不懂法语,所以一句话也回答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