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对。”
“我还没考虑好,要不老师还是你先…”
“让你说你就说,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
乔教授指指那个一级警督:“这是公安厅犯罪心理研究室的边平长,也是我的学生,就是你的师兄。你有什么好怕的?”
边平冲方木。
“看完这本卷宗,哪里引起了你的注意?”乔教授盯着方木的睛问。
方木略略沉了一下,简单地回答:“手。”
乔教授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继续问:“凶手在杀死被害人以后砍掉了他的双手,并丢弃在球场上。你的觉是什么?”
这一次方木考虑的时间要长一。
“剥夺。”
“哦?”乔教授扬起眉“怎么讲?”
“死者生前是一个足球好者,也是校足球队的守门员。我不太懂足球。但是我知,足球场上唯一一个可以用手球的人就是守门员。而对于守门员来讲,双手是他在球场上守护球门的武。砍掉一个足球守门员的双手,就意味着剥夺他最宝贵的东西。而在这剥夺背后,我到一…”方木顿了一下“嫉妒。”
乔教授还是没有表情,只是将手边的烟盒推了过去。
他不再盯着方木,而是转向沙发上的两个警察。
“本案中的第二个死者王倩,在被凶手暴后,掐死,然后肢解。不过他最后又把王倩拼成了一个人形。这就是最耐人寻味的地方。如果说凶手在现场留下的标记都代表着他的某特殊需要的话,第一个死者上的标记——砍断双手——意味着一源自于嫉妒的剥夺,”他用手指指方木“那么,肢解被害人后又把她拼成人形,又意味着什么呢?”
方木和那两个警察都像听课般屏气凝神的看着乔教授。
“我觉得,凶手对死者王倩有一重新塑造的渴望。他好像既对王倩的充满,又对它满怀鄙弃。这矛盾的心理支他暴了死者后,又将其掐死、肢解。而在他内心的一渴望拥有‘全新的’王倩的情,又支他将死者重新拼成人形。我想,凶手在将死者的尸块重新拼接的时候,一定于一极其复杂的心理状态下。有报复的狂,有征服的快,也有对一切无法挽回的伤和悔意。”
乔教授指指卷宗“我看到公安机关并没有对王倩的背景和她与曲伟的相恋过程作详细的调查。我觉得,这是一个突破。我的设想是:这大概是一个王倩的追求者,看着心的女人与其他的男人双对,双宿双飞。当他想象到自己心目中纯洁、贵的女神——我注意到王倩的外貌相当清纯乖巧——和一个四肢发达、脑简单的男人在租住的小屋里疯狂的时候,这情就会如火山般爆发。从而一些疯狂的行径。不过,”乔教授顿了一下“这只是我的一些设想,因为有些问题我也想不通,比方说那只注。它也许是属于被害人的,可是为什么会被在王倩的上呢?”
“也许是凶手为了宣他对死者的那复杂情,随手拿起来在王倩上的?”边平了一句。
“现在还不清楚。”乔教授摇摇“如果觉得我的设想能成立,你就照这个思路查查看吧。最好从王倩初中时期查起,这情的形成时间不是一天两天,应该有很长时间的压抑期。”
两位警察起告辞,走到门的时候,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警察回过来问乔教授:“他也是你的学生?”他用手指指方木。
“是啊。”乔教授扬起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倨傲。
那个警察没有再说话,看了方木一,拉开门跟着边平走了。
回到宿舍里,方木呆呆地在桌前坐了很久,除了一接一的烟,几乎没有别的动作。
杜宇笑嘻嘻的从外面回来,一门,呛得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