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约谈,唯独将两个当事人被排除在外。
顾晓楠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可她直觉是自己应该最先被问询,等了好几天,都没人来找她。
她不知,穆玉英被问到的时候,主动提愿意为江毓仁和顾晓楠作证,她和严辉都可以作证,他们可以证明江毓仁和顾晓楠是清白的。可是,调查组的同志认为,严辉和穆玉英是江毓仁的朋友,证词不能完全采纳。不过,因为严辉的份问题,调查组还是答应穆玉英,他们会综合考虑。
穆玉英越发觉事情不对劲,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她将自己的怀疑和担忧告诉了严辉,严辉也陷了的不安。
于是,严辉在听了妻的讲述后,立即打电话给江毓仁,将事情告诉了他。
“毓仁,看来他们这次是想坐实,这么一来,你想要证实自己的清白,就太难了。”严辉。
江毓仁也从其他的方面得知了一些调查的迹象,对于严辉提供的消息,他其实早就有所掌握。只不过,他也认为穆玉英和严辉是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人,本来打算在调查组约谈他的时候提这一,没想到竟会这样。
好一会儿听不到江毓仁的回答,严辉不安地问:“毓仁,常书记没什么吗?你有没有和聂瑾过?”
他给聂瑾是打过电话,可每次都没来得及开,聂瑾就“我很忙,等我有空了再打给你”,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可每次都不见她回电。
看来,聂瑾是不信任他的,而常书记很显然受到了聂瑾的影响,否则——
“没事,老严,你和玉英就别担心了。”江毓仁。
严辉也不再什么,他相信江毓仁。
结束通话,严辉却是满脸的担忧。
“老公,毓仁,毓仁他会不会真的就这么完了?”穆玉英拉着丈夫的胳膊,问。
严辉叹了气,:“最关键的是常书记,只要他帮着毓仁,别人再怎么挑事,最后都会不了了之,伤不到毓仁。可现在麻烦的是,常书记看来是不想——”
“我早就看那个聂瑾不顺了,什么东西,一个私生女而已,对毓仁本不关心。现在明摆着就是毓仁被人陷害,她不帮忙解决麻烦就算了,还,还在她爸面前讲。毓仁还真是忍耐力,什么养情妇,遇上聂瑾这人,毓仁早就该养情妇了。”穆玉英气的一脑骂了来,骂着骂着,眶里泪闪闪。
严辉叹息一声,拍拍妻的手,劝她。
“小楠就好,小楠比聂瑾不知好多少倍,我真是希望毓仁和小楠早在一起,把聂瑾踢开。气死人了,真是的。人家两个人什么事都没有,屎盆就往脑袋上扣。聂瑾都三十了,怎么没人去找她爸的麻烦?要查什么生活作风,第一个该查的就是他们姓常的——”穆玉英着,泪满面。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也别这话,事情,总会过去的。江叔叔会想办法。”严辉纸巾给妻泪。
“这个世是怎么了?为什么好好的人就不能好好过日,那帮混天天就,就——”穆玉英靠在丈夫的怀里,泣不成声。
严辉不语,搂着妻。
陷僵局的江毓仁,既不能从常书记那里得到支持,也不清楚调查组准备怎么总结。而路风那里,情报正在搜集,并没有给他一个可靠的结论。
距离照片事件已经快一周了。
时间一天天在逝,他觉自己已经在泥沼中越陷越。
父亲在省里找旧识帮忙,可是,离开权位这么多年,纵使自己当年提的一批人如今居要职,可真正愿意帮忙又能帮到忙的,简直就是少之又少。很多人都在观望着。
在这情况下,如何找到一个突破,就显得尤为关键。
江毓仁不想放弃,纵使别人都救不了他,他也要想办法自救。而那个丫,他想见,却又见不了。
毕竟调查是封闭行的,本没有对江毓仁的日常工作造成影响,因此,他依旧是从早到晚忙于工作,连电话都没有给顾晓楠打过。
顾晓楠,顾晓楠,究竟他们是怎么发现的?难自己一直被人监视着?
一想到这个,他就不能平静。
有那么几个刹那,他甚至都想直接认了算了,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和顾晓楠的恋关系,又能怎么样?那些人还能杀了他不成?大不了就是不这市长了。离开这个岗位,他还怕找不到工作会饿死吗?
人,总是会有冲动的时候,特别在压力面前,很容易失误的判断。
江毓仁亦是如此,可是他没有那么。
尽他知现在和顾晓楠联系就等于是不打自招,内心总有一觉迫他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