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任何事都有可能。”领导“把你压下去,他才能坐稳,你应该知的。”
见江启华沉默不语,领导:“过去的事,咱们都没有办法。现在关键在毓仁,可别让他们把毓仁的路断了。哦,对了,你看这样好不好,启华,你让毓仁来北京,我带他去见老爷。老爷事有分寸,让他见见毓仁,即便这次成不了,以后有机会的话也行。”
江启华也觉得这样是个好主意,本来他早就想提的,可是没开。现在领导提来了,就正好顺推舟。
于是,接到父亲电话的江毓仁,周五晚上连夜赶往北京。
周六下午,江毓仁在老领导的引领下去一所隐秘的住宅见了一位老先生。这位每年在重要大会上穿中山装现在主席台的老先生,看起来比电视上要老很多。江毓仁知,这位老先生不止掌控着全省的政坛走向,就是对中央也有很大的影响力。父亲和常继山这些人,省里之后的升迁,都与这位老先生有着极大的关系。之前给常继山秘书的时候,江毓仁也陪同他多次来北京,可是因为级别问题,他从未见到过这位。
老先生听了介绍,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毓仁,过了几分钟,才问了江毓仁几个简单的问题。看似简单的问题,江毓仁却听了其中蕴的丰富内涵,心中不由叹,老先生的站位的确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想象的。
江毓仁认认真真了回答。
他知,绝对不可能凭借一面之缘就得到人家的喜,而这机会,想要再有,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过犹不及,在老先生让他先去其他房间喝茶的时候,江毓仁就想了很多。他在努力争取,他知父亲也在为他努力争取。可这个国家很大,人很多,他在省里是个极好的年轻官员,可放在全国、扔在北京,像他这样的人恐怕很快就被西客站的人淹没。
上位者,绝对不会让别人看自己的情绪,因此,江毓仁丝毫不知老先生对他的看法,心中有些期待,有些不安。
他记得很清楚,老领导在和老先生谈了十分钟就来叫江毓仁了,是要回去。
北京的冬夜,比柳城冷,也比柳城黑,华灯繁盛的世界,他只不过是匆匆过客。
老领导一路上没什么重要的话,没有透任何有用的信息。就这样,江毓仁返回了江家在北京的旧宅。
父母还没有休息,一直在等着他。见了他,也没问什么,只是叮嘱他早睡觉。
旧宅是一相对安静的四合院,是爷爷早年买下来的,这里是儿时生活的院,在那个年代,曾经活跃着许多的知识青年。
江毓仁洗浴完毕躺在床上,打开手机看了下,两个号码上都有好几个未接来电。还不到九半,他便选择了几个回了过去。理完了公事,他才给顾晓楠打了个电话。
“你走的那么着急,连衣都没有带,有没有冒?”她。
“这边家里有。”他低沉温柔的声音穿越了万千山,到达她的耳朵。
“那就好,北京太冷了,风又大,你注意。不过,你爸妈在那里的话,我好像可以不需要心了。”她笑了下,。
“你总不能让我为了得到你的关心,就把我爸妈赶回Z市吧!”江毓仁轻笑。
“那我可不敢!”顾晓楠笑着。
两个人都沉默着,却没有谁觉得这样的安静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那就这样吧,你忙你的,我还有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