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萱?郝叔愣了下,忽而明白是谁了,呵呵一笑:“多动听的名字。”
郝叔摆摆手,示意她快走。
洛醺苦苦哀求:“您必须跟我走,我叔不在,我有义务为您养老送终。”
正在洛醺翘首企盼沈稼轩的时候,他没回来却等来了狼雄,没到金湾时鬼三接到安在距离金湾十几里路的探来报,于是赶找洛醺商量对策。
能有什么对策,如今自己怀六甲且要临盆,本不宜打斗,另外狼雄此番前来必定有了十足的把握,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这么长时间洛醺早已指使家人把密修建完整,直通村外,于是让鬼三组织家里人顺着密逃跑,线路是直奔盘龙山。
“二叔我恨你!”
洛醺于是被鬼三保护着,由密了金湾,上来的地方正是西小庙附近,此地荒僻,隐藏非常容易,她正想追着家人而去,蓦然发现有个人影从旁边那片榆树林闪,她心倏忽一抖,脱喊:“叔!”
若萱?若萱!洛醺抚摸着肚,听皓暄这一番解释,让她泪落如雨,搂过皓暄:“就叫若萱,长兄为父,哥哥取的名字算数,等她来了,你还得负责教她读书识字。”
洛醺嗯了声:“哥哥皓暄取的。”
“醺娘,门风大,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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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醺跪在他面前,想俯磕,怎奈弯腰不下去,:“郝叔,我们都好好活着,等我抱若萱回来给你看。”
洛醺看他像个小大人似的在那里想啊想啊,最后他:“爹爹叫稼轩,我叫皓暄,我们最后一个字同音,妹妹就叫若萱,诗经疏略称,北堂幽暗,可以萱,北堂即代表母亲之意,古时候当游要远行时,就会先在北堂萱草,希望减轻母亲对孩的思念,忘却烦忧,所以萱草也叫忘忧草,爹爹虽然不是游,但他是游夫、游父,醺娘你一直对他思念,希望妹妹若萱会让你忘却忧烦,我们一起等,爹爹会回来的。”
他走后洛醺恢复平静的生活,看就要临盆,沈稼轩仍旧迟迟不归,说是不抱希望,还是日日着大的肚站在府门,望啊望啊,望穿,希望那大大的影突然现在自己视线里,女儿是他想要的,他怎么能不,自己从怀到现在辛辛苦苦,准备卸货之后就完成任务撒手不了,他不回来算怎么回事。
沈稼辚噗嗤乐了,过去抓住皓暄举着菜刀的手,歪着脑袋把脖递给他:“来来,往这里砍,砍死你亲叔叔,小王八犊,你爹没了此后我就是你爹,你这叫弑父,丧尽天良的东西,你瞧瞧你们,一个拿枪一个拿刀,反了,下人不像下人孩不像孩,都是你这个老娘们当家的结果,你早晚像慈禧似的把家给败祸了。”
懂事的皓暄过来找她,洛醺收回神思,一回,泪落在皓暄手背上,哽咽:“妹妹快来了,到现在连个名字都没有,这都是父亲的事啊。”
路过皓暄边时,小家伙喊这样的一句,手里居然还举着一把菜刀,也打算英雄救的,平时之乎者也的孩,因为愤恨神就变得凌厉。
皓暄轻轻抚摸洛醺的肚,:“爹爹不在,哥哥在呢,长兄为父,我来给妹妹娶名字。”
皓暄抬手给洛醺泪:“嗯呢。”
郝叔还是不肯:“我在沈家几十年,这就是我的,你们都走,我在家里守着,祖宗的牌位还在呢,说不定祖宗的魂魄都在呢,一个人不留,太不像话。”
走了去。
骂骂咧咧的走了,集合人又回去县里,不久,军阀为争夺权力开始了一场空前的混战,虽然没涉及到东北,但沈稼辚还是奉命去扼守东北的咽,免得有人趁火打劫。
大家都走了,唯独郝叔不肯走:“我老天地的,日本人杀就杀吧,他们手上多一条人命,就多一份血债,报应的时候就会多一层地狱。”
这次郝叔答应下来,收好洛醺的字,促她:“快走,或许小小要在外面生了,老爷虽然不能在边,醺丫你要记住,一只老母孵那么多小,你看哪个公帮它带孩,你是母亲了,要有能力把小小养大成人,因为孩和父母这都是修来的缘分,不易啊。”
洛醺左右劝说不了,灵机一动,找笔墨纸砚,写了几个字给郝叔,告诉他:“假如狼雄想伤害你,你就举着这个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