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吃,就是盗墓者。
看黑寡妇黑着脸,对自己的诙谐不屑的模样,她立即严肃起来,若说自己啥都不会,那就不黑衣帮的二当家,为何是二当家?既然和黑寡妇结拜成妹,黑寡妇是大当家,自己当然就得成为二当家,洛醺这样想,憋了半天,琢磨憋屎不难,憋宝贝不易,但必须得憋什么,于是用手往脚下一指,纯属信开河:“这下面,有宝藏。”
妖女?洛醺不兴了,嚷嚷着:“我是三只还是两张嘴还是上长犄角还是肋下长翅膀,若是这底下真有宝贝,这可是我发现的,你们得分给我一半。”
黑寡妇朗的一笑:“若是真有,我们两个一人一半,绝不约。”
以黑鹰使为首的众人大吃一惊,拆聚义厅,这是要散伙的架势,急忙过来阻止:“当家的,这妖女的话不可信。”
黑衣帮不仅仅怪异的爬行,说话都是行话,洛醺不甚懂,猜测大概是问自己会什么,于是:“会吃算不算?”
她为何突然敢夸海?
噗!黑寡妇没喝茶,差胆,自己在山上住了这么多年,从未听说有什么宝藏,还就在自己的聚义厅下。
憋宝?黑寡妇看看她:“你懂哪个门?”
所谓吃山,就是倚靠大山为生的人,比如参把(找人参的)比如赶畜(猎)比如草仙(采仙草的)。
醺觉黑寡妇和贺青松有仇,为了讨好她然后保住自己的小命,开始大肆的嘘:“我抢了贺青松的官方轿杀了他的官方狼狗亲了他的官方…”想说亲了他的官方脸,觉这事不足为外人也,于是改:“刨了他的私方祖坟。”
这都是山里人的语言,洛醺刚刚没听懂才闹笑话。
黑寡妇摆手,颇有些大家气概的:“倘若是真,我愿和你结拜为妹,我们同享荣华。”没说富贵,因为作为胡,你再有钱也不能算是贵。
黑寡妇看她这么笃定,不免低看了看,也说不定她真懂憋宝,真是个吃山。
洛醺也尴尬的笑:“没办法,人穷志短瘦长,我家现在遇到困难了,说来说去都是因为我把贺青松的祖坟给刨了,然后贺青松让我叔给他重新祖坟,好大的一笔,掏空了我们家,我这次山就是为了憋宝。”
是因为她走来之后,山寨都是依山傍势而建,地上铺着的都是石,而这个聚义厅地上的石形状大同,唯独颜有别,四周颜浑浊,唯独洛醺站立之颜温,就像被什么东西浸久了似的,且此透着微微的寒气,虽然屋内四角都燃着火盆,所以她觉这底下说不定真有玉石之类的东西,本着撑死胆大饿死胆小的,就这样一说。
“一派胡言,看来你既不懂吃山也不懂吃,你就是个江湖骗,你说的对贺青松的那些事,定然也是假的。”
黑寡妇重新端量洛醺,简直难以置信,主要是洛醺容貌太过众,这下三滥的事情和她的容貌南辕北撤。
孙猴偷偷拉了下洛醺,他一直冷旁观没开,现在担心:“你本不懂憋宝,该不会是现学现卖,你确定这底下有宝贝?一旦挖开没有,你刨了贺青松的祖坟大表哥已经倾家产了,你再刨了这些杀人不眨的胡的聚义厅,你是不是想让大表哥拿命来替你还债?”
要钱?黑寡妇愣了,继而哈哈大笑:“看你长的超凡脱俗,原来是个钱。”
哎呀!洛醺心里也突然怕了,想过去阻止黑寡妇,人家已经开始挖掘了,洛醺心里叨咕:叔,假如这里没有宝贝,唯有用你这枚超级大帅哥抵押给黑寡妇还债了。
听闻可以同享荣华,洛醺忽然想起沈家下的困窘,假如能从黑寡妇这里分份,沈家就可以度过罗锅上山——前(钱)的危机了,于是乐颠颠:“大,我同意伙,把我那份先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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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人家居然不信,那么自己作为二当家的那份就拿不到了,沈家也就无法度过钱的危机,洛醺急忙:“寡妇…”觉用词不当,改:“黑,我对贺青松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你这地下藏着大量的玉石也是真的。”
洛醺看懂了她狐疑的目光,:“不信去街里打听打听。”
再说黑寡妇,琢磨洛醺长的如似玉,若非真懂憋宝,完全可以倚靠这张脸吃香喝辣,嘛在山里瞎转悠,于是喊人:“来啊,把聚义厅给我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