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妇伸胳膊对沈稼轩:“你给我号号脉。”
若萱就从自己罩衣的小兜兜里拿没有吃掉的一块给洛醺:“娘,七。”是娘你吃的意思。
黑寡妇又来了?洛醺看向小桃:“她真来了?”
沈稼轩女儿,但糖果还是限制她吃,因为小女娃吃多了糖果就不吃饭。
小桃非常肯定:“抱了,老杜在门都看见,还骂黑寡妇呢,我和秋月去给老爷送茶,也看见了。”
洛醺脑袋嗡的一声,呵斥小桃:“胡说八,我叔才不会搂抱她。”
黑寡妇泪:“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因为我好像快死了。”
黑寡妇也没有其他动作,也再无过分的要求,终于告辞:“谢谢你沈大哥,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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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稼轩半信半疑,怕她是在迂回行,天运走时已经向他透,黑寡妇平生两大好,一个是财富,一个是男,当初她对天运也是多番痴缠的,另外黑寡妇与贺青松明里是敌对一方,背地却勾结一,各取所需,残害当地百姓。
至于洛醺初识贺青松之时碰到的那场黑寡妇袭击贺青松的事,另有隐情,黑寡妇也看好了贺青松,想嫁给他,贺青松再好也不能公然娶个女土匪,这对他的仕途无益,并且黑寡妇也算不上有姿,于是拒绝,黑寡妇曾经和五勾结想威胁贺青松,五想当镇长,黑寡妇想得到贺青松,五负责在山下探听消息,黑寡妇负责打黑枪,总之这个女人手下都是男人,半数成为她的床伴,当真是好的很。
“这…”沈稼轩还是犹豫,他倒不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而是怕黑寡妇有谋。
洛醺着女儿小脸的手有,却什么都没说。
沈稼轩给老杜使个,老杜唯有了厅堂。
黑寡妇突然就哭了:“我已经看过郎中,说我心长了异,活不了太久,因为我一直慕沈大哥你,所以才三番五次来提亲,想在临死前完成一个心愿。”
晚饭过后,洛醺就又乖乖的等在卧房里,视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她又能看见红柳绿了,非常兴。
小桃随:“才不是老爷去街里买的,而是黑大当家今天又来串门送的。”
男汉大丈夫,总是有那么英雄主义情结,沈稼轩一咬牙,就是拥抱一下而已,她就是想刺杀自己也不会得逞,于是过去伸双臂搂住了黑寡妇,且时间极短就松开,蜻蜓般的迅速。
沈稼轩想起这些,是担心黑寡妇背后的贺青松在指手画脚,所以不能轻易得罪,除非自己已经想到万全之策,于是:“你找我什么事?”
黑寡妇看看老杜,言又止。
绕来绕去又回到提亲上,沈稼轩仍旧不留情面:“虽然我很可怜你,但也不能答应你,首先我有妻,其次,我对你并无情。”
再次登门后,他实在是不想与之纠缠下去,都没请坐就冷颜:“除了洛醺,沈某此生不会喜第二个女人,送客!”
小桃抱着若萱来找她,女儿也会吐字不清的喊娘了,跑来趴在她上咯咯的笑,不知是什么好事。
老杜说的更狠,黑寡妇也不恼怒,也不肯走,一改往日女中豪杰的飒英姿,垂着脑袋,搓着手,期期艾艾的:“我,我其实找你,是有其他事。”
黑寡妇抹着泪:“刚刚我的脉你也探了,我是真的有病,难这丁愿望你都不能满足我?”
黑寡妇:“我明白,我不求,我都快死了,也不能让你娶个死人,沈大哥,我只求你拥抱我一下。”
旁边的老杜就对黑寡妇:“黑大当家,您请回吧,事不过三,好歹您也是个女人,还是堂堂大当家,顾及脸吧。”
小桃解释:“小小今天得到两块糖果,兴呢。”
沈稼轩愣住,琢磨黑寡妇这么大个人,这么大个人,不会用死来骗人吧?犹犹豫豫,把手指在黑寡妇的脉搏,须臾,他突然瞪起睛问:“你这脉象好奇怪,难不成你真的有病?”
沈稼轩不明所以:“你怎么了?再说沈某也并非郎中,你有病去街里找郎中看。”
小桃气呼呼的:“何止是来,还和老爷搂抱,真不知羞耻。”
洛醺亲了下她伸上来的小胖手:“娘不吃,宝贝吃。”忽然发现女儿手中的糖果非常华丽,嘀咕:“半拉山竟然也卖这糖果了,我曾经在北平看到过。”
黑寡妇走后,沈稼轩虽然还是觉哪里不对,这女人变化太大,难真是人之将死,顿悟明理,一心向善?收拾心情,今晚,他要给洛醺最后一次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