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拿过墨来慢慢磨,差不多,提笔写下一个“休”字,窦璎突然起袖,把白的手臂伸到他底下,那手臂上赫然有两个字:离离。
谷梁鸿以手蘸酒在桌上写下牧风二字。
谷梁鸿真的有了方寸,站起。在地上踱步,然后背对着窦璎,狠狠心:“抱歉。”
谷梁鸿转过来,非常不忍,但他明白男人大丈夫事不能优柔寡断,休,是一定要休,但窦璎这一要求也不为过,男人大丈夫还有个仁义在,于是:“好。”
他答:“在下,凉州谷梁牧风。”
谷梁鸿最见不得女人哭,也受不了她这样表白,本想痛快的甩给她一纸休书,见她如此失魂落魄,顿了顿:“不是我容不下你…”“是苏落。”窦璎打断他的话,忽而又:“不对,是安平公主,也是,人家是公主我却自风尘,我假如不是家中落,哪个女愿意那个火坑,凭我的容貌假如不是风尘女,我现在也是夫妻恩儿女绕膝,即使我风尘,也还有很多追慕者,而我,只是因为对你的痴恋才成今日这样的惨淡收场。”
她又问:“可知家名字何写?”
她又问:“大侠名字怎样写?”
她学着他的气:“金陵,柳离离。”
话毕,泪下,直视谷梁鸿,脸上一丝表情也无,仿佛那泪不是因为悲哀喜的心情,只是一汪罢了。
他长气,决心已定,:“抱歉,我答应过落落,此生不仅仅只她一个,也不会让她有同其他女人争夫的觉。所以,真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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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是意外的抬看看窦璎,因为,这两个字不是书写上去。而是纹刻上去,这笔迹分明就是自己所写,恍惚中忆起当年之事。初次相逢,她问:“敢问大侠名?”
窦璎忽然间心一沉,都不知丢落在哪里去了,面容苍白得骇人,咬嘴,血迹慢慢,缓缓敛起衣袖,静默了很久才:“能否给我一时间,让我也学筱兰薇,找个肯接纳我的人,然后再走,不然你现在把我休掉,我无依无靠,我知你会继续养活我,但是我的心无依无靠,我怕忍受不了寂寞孤独而轻生。”
他说完率先了书房,刚刚安儿被他一声吼吓坏,他赶去看儿,现在,没有谁能比安儿和苏落对他更重要,这是他的本,是他这个家存在的意义,是他以后几十年时光的全。
着:“我当柳离离时了你十年,我当窦璎又了你这么久,我知自己之前所都是错误,却也无非是为情所困,我现在只想留在你边,天天看到你最好,看不到,觉到你存在也好,为何,你就容不下我呢?”
谷梁鸿想了想,刚想蘸酒去写。窦璎就挡住他,然后喊自己的丫取来笔墨,起袖伸胳膊让他写在这里,这卖风情的手段,这哄男人的伎俩司空见惯,于是谷梁鸿就写下了。当时年轻,微醺,同个女*很是正常。不想她竟然纹刻了上去。
后来窦璎为躲仇家远去西域,弱女无以为生计,又沦落风尘,当谷梁鸿和她重逢时,曾经想过救她火坑,当时究竟为何没能成行他自己都忘记,本也不是什么值得铭刻的人,也就连带忘记很多有关这个人的事。
谷梁鸿僵坐在那里,窦璎也不再说话,屋里有段时光在淌,那是他们初识的岁月,谷梁鸿因为一桩生意,在金陵宴请几个朋友,选择在院这样的场合很是正常,当时有个客人醉酒,对窦璎,也就是当年的柳离离调戏羞辱,窦璎跑到谷梁鸿边,他救下她,两个人如此相识,几番接,彼此喜,也就是觉良好的喜。
窦璎抚摸着手臂上的离离二字,就像抚摸一段古老时光,声音哽咽:“这是你当年写的字,我纹刻下来是告诉自己,此生离离就是你的了。谁知你一走就杳无信息。”
他反问:“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