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璇玑神变化,珠转了几转,似乎有些底气不足。
戈璇玑把她血的手指层层包裹得像个粽,终于展颜:“那么此后我是该叫你安平公主,还是该叫你苏落?”
戈璇玑忽而笑笑:“其实,你不用这么费力说服我的,因为,我若想杀你在梨园就动手了,可是不听你讲这些理,我又如鲠在,然而我能放过你,‘建安文骨’那些人不会放过你,他们觉得你背叛了先帝。”
戈璇玑手抚在心,哽咽:“可他是我兄长,你能明白我的痛吗?”
戈璇玑没有言语,急忙掏自己雪白的娟帕,抓过她的手边包扎边埋怨:“说理就说理,为何要作践自己,我还真是小觑了你,还以为你弱不禁风,见到老鼠都吓得大呼小叫呢。”
苏落一下坐在椅上,觉自己想的事情已经成功,也就松弛下来,趴在桌上眨着大,装模作样的想啊想,最后:“叫落落也可以。”
妄加评论,我想说的是,情是需要两情相悦的,一厢情愿只能算是单相思,单相思也罢,假如你喜的人非常,为何就不能有别人喜呢,可是,你表兄就不允许别人喜我师兄墨飞白,甚至他一直都想杀我,若非被我师兄三令五申,又危言迫,只怕我早已死在你表兄的剑下。”
苏落走过去,走到桌边,试图下他刺桌里的宝剑,没能成功,然后指着给他看:“我知你有心结,你看,你的宝剑得你来,你的心结也得你自己来除。”
苏落乖乖的由他鼓捣自己的手,接着:“不得不说,其实我叔公真的很能,西域之地,瓦剌鞑靼,各方来朝,悉数臣服,开创永乐盛世,只要百姓安居乐业,他谁是皇帝,我想,这,也是上天的意思。”
苏落第一个念是,他误会了,第二个念是,他生气了,第三个念是,自己是黄河洗不清了,于是指指地下,老鼠已经不见,指指自己,表示刚刚惊吓,指指戈璇玑,说明他是朋友。
谷梁鸿全然不懂,一把拉过她,哂笑着伏在她耳边:“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偷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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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落把手指往仍旧在桌上的宝剑锋刃上一划,白瓷般的手指登时现一血,她皱皱眉,当然痛,然后举着给戈璇玑看:“这么一小我都痛得想哭,你说,为我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父皇假如死去一批又一批的人,他们的家人岂不是嚎啕痛哭,而我,岂不是罪孽重。”
苏落抬手看看那对羊脂玉的手钏,:“这,是我母亲留下的遗,即使你把我的命拿去,我都不会舍弃这对手钏,究其原因是亲情,无论我的父皇是如何如何的无能,但他是我的父亲这毫无疑问,你连你的表兄都这么在意,你觉得我真的不在乎我的父亲吗,当然不是,然而我想,无论我的父亲当皇上或者我的叔公当皇上,我只希望大明的民福寿安康,假如我现在同你们一样,为了给父亲报仇整天的打打杀杀,你想过没有,得需要多少你表兄那样的人付生命,为了一个人的仇恨,而牺牲太多人,你觉得值吗?”
苏落刚想回敬一句,房门咚的撞开,谷梁鸿一脸焦急的立在门,黑的袍斑斑的血迹,分明经历过一场厮杀,看苏落和戈璇玑拥抱在一,他皱起眉,竟然不知如何开。
苏落:“…”
苏落立即:“能,因为,不久前我的师已经离开了我,我知我师兄杀你表兄不应该,但假如不杀他,死的就是我,我师兄疼我他不想我死,假如有人危害到你表兄,你疼他你也势必会下手除掉那个人。说这些其实都已经没用,我想告诉你,冤冤相报何时了,即使你现在杀了我,我夫君也不会放过你,即使你能打过我夫君,我儿长大也不会放过你,然后祖祖辈辈就这样仇恨下去,让这仇恨到此为止吧,因为,每个人结成的果,都是他自己促成的因。”
戈璇玑似有话说,嘴翕动后闭合,漂亮的睛闪一丝欣喜,其实,很早很早了,他就是这样的想法,也曾这样劝说过表兄鱼仙姬,只是鱼仙姬就像苏落说的,非常偏执。
忽然觉脚面上有什么蠕动,低一看竟然是只大老鼠,吓得她嗷的一声起,戈璇玑朝她扑来,两个人拥抱在一,戈璇玑嘲的笑笑:“原来你真是弱不禁风,见了老鼠都要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