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陡然狂叫一声,把她从床上一把抓了起来,他大声问:
“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她惊吓的用被单遮住了自己。
“什么男人?”她问。“你知的!”他大吼:“你那个男人!那个使你不愿意回到我边的男人是谁?你说!你说!你说!”
他直到她前来。“你快说,是谁?”
她睁大了睛,凝视着他。
“你——你一定要制造这样一个人来,是吗?”她愕然的问:“有了这样一个人,你就满意了,是吗?有了这个人,你就死了心了,是吗?”
“别告诉我没有这个人!”他喊得声嘶力竭:“你变了!你说过,你愿意我的隶!你曾经柔顺得像一只小猫,而现在,我已经哀求你到这地步了,你都不肯跟我回去!除非有一个男人!你说,是谁?是谁?是谁?”他抓她的胳膊,猛力的摇撼她,摇得她的牙齿格格发响。
她哭了起来,嚷着说:“不要这样,你痛了我!不要这样!”
他废然的放开了她。转过去,他气冲冲的拿起西装上衣,从袋里掏香烟,只有一个空烟盒,他愤怒的把烟盒丢到墙角去,咬牙切齿。碧菡悄悄的看看他,拉开床柜的屉,她取一包三五,丢到他的面前。
他接过香烟,盯着她。
“你也学会了烟?”
“不是我,”顾秋晨摇摇。“是林——”她惊觉的住了,愕然的望着皓天。
“哼!”他重重的哼了一声:“狐狸尾终于来了!是谁烟?”他大吼:“是谁?”
“是——”她哭着叫:“是林歌华!”
“林歌华?”他到她前去,面目狰狞而扭曲:“那是谁?林歌华是个什么鬼东西?你说!你说!”
“就是那个男人!你说的那个男人!”顾秋晨哭着,在这问下完全崩溃了。
她神经质的大哭大嚷起来:“如果你一定要这样才满意,如果你一定要这样才能对我放手,那么,我告诉你吧!他是我的男朋友,人,丈夫,随你怎么说都可以!我已经和他同居一年了!你满意了吧?满意了吧?满…”
“啪”的一声,他重重的了她一下耳光,她惊愕的停了。他站起来,匆忙的穿好衣服,他的脸青得怕人,睛血红。回过来,他把那包烟扔在她脸上,哑着咙说:
“你这个——标准的践货!”
她呆着,傻愣愣的坐在床上,发零,被单半掩着的,睛睁得又圆又大,她不说话,也不动,像个半罗的雕像。他望着她,目眦尽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