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张材料纸和一支笔,对罗国平说:“罗局长,你先自己好好想一下,包里的东西都来自哪里,什么用?除了包里的东西,你还想到了哪些问题,都写下来吧。”
上午,罗国平没动笔,纸上一个字也没写。史凯兵看了看,没说什么。到了午饭时间,罗国平与大家一起吃了饭,又回到桌前面坐下。
“罗局长,我看你上午什么也没写,下午继续写吧。”
下午,罗国平也没写什么。两个办案的工作人员罗国平并不认识,他也不知他们从哪里来的。两个人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陪着罗国平,一言不发。
史凯兵有时候来转一转,也不说话。罗国平本以为他们会以比较凌厉的问话来让他承认什么东西,心里也作好了应对准备。可是,他们除了让他写材料之外,并没有别的动静。
吃过晚饭,罗国平就回到103室。陪护人员每6小时换一班,他们就坐在床上看看书,也不说话。罗国平睡觉的时候,他们也只是坐在床上不睡觉。只要罗国平一有动静,他们就看着他,他起去上厕所,后面也有人跟着。房间里还装有自动监控系统。
罗国平的脑里全是包里那些东西,金条、存折、现金、伟哥、避、照片。
这些东西怎么解释?金条从哪儿来?存折上这么多现金从哪儿来?伟哥和避为什么会在包里?那些女人的照片又是谁?她们都是什么的?带这么多现金什么?罗国平反复思考着,始终想不到一个有说服力的答案。
全都推说不知,那不可能。这些问题没有一个能避开。
怎么办?怎么办?罗国平千万遍地问自己。他到自己这时候真的很累,脑里也很。
想到一个答案,自己上就否决了。再想一个,再被否决。无论怎么想,他都想不一个好的解释来。一个声音在脑里说:“算了,脆实话实说吧。”
另一个声音上否定了“傻瓜,怎么能说实话?那样,你就完了,就得在牢里度过剩下的时光了。”
两个声音不断地在脑里打架,争吵。房间里很安静,但是罗国平的心里却无法安静下来。
见没人答理自己,罗国平忍不住问:“史主任他们上哪去了?”
“不知。”
“你们打算采取什么方法对付我啊?”罗国平又问。
“你是共产党员,怎么会问这样的话来?我看你还是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吧。”其中一个人说。
每次,只要罗国平问到的内容是关于案的,他们就说不知。事实上,陪护人员也确实不知。
第二天,还是没有人问话,房里一直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