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就能享用宾馆的设施和服务,倘若不钱,就别想住宾馆。不过,对于艾副市长,则另当别论,他随时随地可以在这里开房办公。办公期间,宿免费是当然的,不,应该是宿费用统一由市政府年终结算。艾副市长办公用的房间,不是一般的标准间,是一个接待间,外加一间卧室,也就是一房。至于豪华房间,艾副市长也不用。了解他的人知,金江宾馆其实是这位副市长的第二办公室。思思拉着东启聪的手穿过宾馆的一座五层楼房,再绕过一幢三层楼房,就走一座淡黄矮墙包围的院落,透过圆形门,可看见院内的草树木,虽是冬季,依然有绽放的梅和葱郁的松柏装着院。圆形门一侧的值班室走微笑的服务小,显然,她是认识艾思思的,在她温柔笑的目送中,一对恋人艾副市长的房间。这座看起来外表平常普通的灰砖红瓦房舍,屋里却别有天,意盎然。亮堂宽大的会客厅里,金黄与雪白两颜的与枝叶茂密的平安树,和着一盆修剪规整的榕树盆景,似乎一在向来的客人发温馨的问候,在艾副市长挥手示意下,东启聪坐在长方形茶几一侧的长沙发上,思思屋就脱去了大衣,将它挂在内室的衣架上。茶几上放着几果,思思拿起一个苹果削着,服务小掂着一壶来说,艾市长,这是刚烧开的,沏茶吧。这里的服务人员都知,艾副市长喜铁观音茶,这茶必须用一百度的沸腾开,方能沏茶味,所以,凡有客人艾副市长房间,她们就不失时机地将得沸腾的掂来,服务员边说话边熟练的找到了铁观音,放了两只玻璃杯将茶沏好,接着又将艾副市长的茶壶沏满,方退房间。
“喝茶,喝茶。”艾民对视着东启聪说,自己随手将茶壶的倒桌面的一只杯,抿了一“这是特地从福建来的铁观音,他们说是什么贡品,哈哈,哪里有那么多贡品,不过,茶确实不错。”
东启聪小心谨慎地抿了一,觉确实好,与他以往饮的铁观音大不一样,茶的香甜与滋顿然使他兴奋起来,不过,兴奋是兴奋了,却不敢先说话,来这里不比下去采访,可以海阔天空地发表意见,甚至云天雾地的胡吣,那些对象大多把他奉为无冕之王,或者有求于他给予舆论支持。面前的岳父大人则不然,自己是来听教诲的。所以,他只是不时地小抿下一茶,再就是用敬慕诚恳的目光仰望着岳父稳重的影,期待他的嘱咐。
艾民没有告诉他们,这次旅游结婚的事宜和当下要注意些什么,而是透一则使东启聪震惊的信息:江市委正在筹办《江晚报》,上要选定晚报总编辑人选,晚报的负责人级别低于《江日报》半格,为副级,与东启聪这个省报驻江市记者站站长的级别一般。这些信息之后,艾民突然问东启聪,是否愿意任《江晚报》总编辑。对这事东启聪事先没有神准备,一时没回答,只是陷思索状态。这时,艾副市长开始发表意见了:
“小东啊,别看省报驻各市的记者站站长也算副级,其实这个级别很虚,说到底,他只是相当于副级,省报也是为了使驻地市的站长便于与地方领导往,安下心来工作,方这升格举措。它与《江晚报》总编辑相比,虽然级别一样,实际内容可是天上地下了,下知这个人事信息的人还不多,就是在很保密的情况下,竞争在幕后已开始了,《江日报》那些没有希望晋升为总编辑的副总编、副社长,还有一些消息灵通的又沾新闻边的人,都动起来了,把光盯住了晚报总编辑的位。你知吧,小东,江市副级以上的任命,是市委组织下文件才算数的。唉,现在的情况很不正常,只要有提或任用的消息,立即就有成堆的人来说情,如今的人真有能耐,遇上这事,千方百计的能搭上线,找到能说上话的人,唉…难啊!”东启聪瞅着神态无奈又烦躁的岳父,他并不懂这位艾副市长难在何,也没有思他讲的“难啊”的刻意,而是以一个小学生向他崇敬的老师请教问题的姿态和气说:“这事我没有思想准备,我听爸爸的,您说吧。”自从上个月与思思领了结婚证,他就改称艾副市长为爸爸了“爸爸在这事上有经验,是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