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省长，我个人认为，书记市长一人兼不合适，这个问题应该尽快解决。”

别调说，如果你有时间，他要亲自到你办公室来。”

“应该谈谈，应该谈谈。但是，你不要抱太大期望。他之所以长期一意孤行，还有一个层次的原因，你可能不知。醒世的岳父王辽东是位老，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担任过北方省委第一书记。辽东书记在北方省威望很，至今仍有着一定的影响力。我曾经担任过他的秘书。你想想看，他能够把我，把北方省其他领导放在里吗？据郭醒世讲，他通过他岳父，和北京层的领导关系很特殊。人家是通天的大人，谁能够奈何得了？再说，‘难民落’改造问题，可能并不简单。据我了解，那个女开发商，叫什么朱思涵的，是从北京来的，有背景。这个女人能量很大，和郭醒世关系也不一般。当然，有什么幕后易，暂时还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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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时间，我和他谈谈。”

“情况我了解一些，也和郭醒世同志换过意见。可是，他这个人很要面，固执己见，总是认为自己比别人都明，不允许不同声音现。我也很痛，拿他没有办法。”

钟兴提，方大公书记的追悼会，要开得隆重一些。

“这个问题，说来话长。两年前，临海市的市长史迪生，在去非洲参加国家外经贸组织的一次招商活动时，因飞机失事，因公殉职了。鉴于临海市在全省大局中的重要位置，中组曾和省委商量，要尽快选新的市长人选。新市长是从南方一个市调来的，先是代了半年市长，也许是土不服，也许是临海的排外情绪严重，反正，年底市里开人代会时，代市长落选了，没有转正。省委后来和中组沟通，决定从省内选派一位同志担任临海市市长。可是，不知为什么，人选一时难以产生。我了解到的情况是，当时余德是一位比较势的人选，这位同志各方面情况都不错。当时余德同志仅担任省委秘书长，还不是省委常委。他本人也愿意到临海市担任市长，方大公书记和我都觉得他担任这个职务比较合适。可是，郭醒世百般阻挠，始终不同意接受。扭的瓜不甜，把余德安排去了，不是不能办到，但是，把他们两个人撮合到一块，工作恐怕不好开展。于是，就放弃了。省里考虑到临海市的实际情况，决定让郭醒世暂时兼任一段时间市长，以利于工作。与此同时，准备重新市长人选。可是，方大公书记这一病，这件事就耽搁起来了。”

曹仲伯见状，只好请钟兴到他的办公室了。

“曹省长，醒世同志是省委副书记、临海市委书记，可是，他为什么还兼任临海市的市长呢？这可是特殊的，全国少见。”

“对，有一个市长，起码可以起到制衡的作用。”

“醒世同志工作很有魄力——有不少人这样认为。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把握好这件事情呢？这可是造福于民的民心工程啊！”钟兴问。

钟兴来后，简单介绍了他刚才到望海区棚区以及“难民落”的情况。曹仲伯毫不隐瞒地说了自己的观。他说，全省的棚区改造，中央领导非常重视，方大公书记赴京治病前，省委召开了几次常委会，行了认真研究，并统一了思想认识，决定在三年之内，对全省各地9800万平方米棚区行改造。考虑到北方的实际情况，中央财政已经决定给予适当补助。郭醒世提，要在临海市先试，希望省里集中财力给予支持，取得经验后再在全省展开。可是，他的试并不顺利，老百姓不但不领情，反而引起了烈反弹，对立情绪很大。目前看，局势虽然表面上平静了下来，但是，隐藏着大的不安定因素，搞得不好，极容易引发更大的动，使局面无法控制。

“曹省长，‘难民落’问题已经很严重，很棘手了。”

“兴，你新来乍到，对北方的情况有个熟悉的过程。醒世这个人，想事，也能事，但是，他的思想观念过于陈旧，脑里计划经济的东西太多，重大问题决策时主观臆断，听不得不同意见。他偏听偏信，和一个什么大方房地产开发公司签了动迁合同，要搞什么提升城市档次工程，要在棚区建大广场，建档酒店，建豪宅。他的这些法，简单听听，也没有什么不对之。可是，他错就错在把老百姓的利益忘得一二净了。老百姓的要求不，就是想有个能遮风挡雨的窝。安居才能乐业嘛。老百姓是没有什么大能耐，但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可是古训啊，谁敢违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