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江波也不再说什么了。你还说什么？拿楚辉公司会计梁艳芳的话来讲，我们梁天要不是支持你这个市委书记的工作，钱多了不完，我们不会去国外旅游呀，吃饱了撑的，为人民了好事还让你疑神疑鬼的。听到妻的这些话，于江波也就无话可讲了。可于江波还是于江波，他表面上相信了，并不等于内心里也相信了。因此，他暗中吩咐税务局在查税时顺便查了一下楚辉公司的账，查的结果让于江波对这个不起的小舅刮目相看了。原来呀，楚辉公司９％的业务是和香港金桥公司复合包装袋生意，每年平均购销往香港的复合包装袋业务达９000多万元，给国家上的税一分都不少。好家伙，怪不得妻梁艳芳办了停薪留职的手续要帮她弟弟，原来她弟弟竟有这么大的能耐。

此事在刘晓妍那里，于江波得到了一步的证实。因为刘晓妍所在的金桥大酒店就是香港金桥公司在金州的独资企业。

程忠杰赶到楚辉公司楼下时，发现梁艳芳正指挥工作人员从租车里往下抬一个纸箱。程忠杰像陌路人一样，下车楼，径直往二楼财务室走去，秘书小于把一个大蛇袋放在了门。程忠杰亲切地拍拍小于的肩说：“你先回去吧。”

小于还没有抬走，楚辉公司总经理梁天快步走了过来，他跟下楼的小于打了声招呼后，握住了程忠杰的手。程忠杰示意梁天快开门。梁天打开了财务室的门，帮程忠杰把蛇袋提了房门。

梁天把程忠杰请到沙发上坐下，打开了贮藏柜的门，他指着里面的各饮料说：“市长，来听饮料？”

“不！”程忠杰说：“还是来瓶金州红吧。”

梁天笑了，他知市长没有别的嗜好，只有一样，那就是喝酒。因为的原因，这两年程忠杰除应酬外，不太喝白酒了，只喝金州红。拿他的话来讲，这就是引导消费自己生产的产品。他没有像个别地方的个别领导一样，下个文件什么的来个规定。他只是规定，从市政府机关到各门、各企业、各单位，招待用烟、用酒、用品必须用本地产品。当然了，金州的地方产品也不乏优质，你比如金州红、白酒，不仅在省城销路好，还销到了北京、天津、河北、山东等地。一来有政府的提倡，二来本地产品品质不错，所以，现在的金州形成了一风气，大多以使用地方产品为荣。这在某程度上不仅引导了消费，还繁荣了地方经济。真是一举多得。

程忠杰刚喝下一酒，两位工作人员就抬来了硕大的两个纸箱，另外还有两个小箱。接着梁艳芳风风火火地走了来。

她说：“程市长，你真行，反而走到了我的前。”

程忠杰笑笑说：“那是你忙忘了时间，我们通电话时是５３0分，现在已６过一刻了。”

梁艳芳放下包说：“我们开始工作吧。”

“先打这个，我觉得今天又是大文章。”程忠杰指指自己带来的蛇袋说。

梁天把蛇袋拉到了程忠杰的沙发前，坐下来熟练地打开，取了一条条的档香烟。

程忠杰说：“顺序，别了，了就不知是谁的了。”

程忠杰和梁天像烟厂的熟练工，用电在整条香烟的横了一阵，用手一揭，封死的薄轻轻地被扯开了。他们一盒盒地检查，见里面确凿无疑是香烟时，又原样装好，最后又封上了，整个过程有条不紊，且封好的烟没有一儿曾打开过的痕迹。

“哎呀，”梁艳芳整好账本走了过来说：“咱们程市长和梁天要是造假烟呀，那可是一的平。”她拿一条烟看了看说：“你瞧，这封多地。”

“有文章！”程忠杰把一条烟举给梁艳芳说：“你看，这封肯定启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