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市县领导们了个止步的手势,他们都停住了,见市长要和女经理说话,全都又退回去了。
“是于书记的事。”
程忠杰向刘晓妍谈起了他所担心的事。
于江波格一向刚直不阿,在任市委书记时,为拒贿得罪了不少小人。于书记也真是的,人家上门来拎两瓶酒、两条烟什么的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他不收也就罢了,是给人家个下不了台。什么通报批评啦、撤职查办啦等等。当然了程忠杰这样讲绝不是提倡送礼,他的意思是能不能婉转一些、方法对一些。为这事,有人老是告于江波的状,连妻梁艳芳也对于江波很有意见。今年以来,梁艳芳采取了些措施,有些烟呀酒的她尽可能不让于江波知。个别情况下在于江波在场时,梁艳芳总是不等于江波讲话,就决地婉转地把礼品给退回去了。另外,衣环球案后,市委把祁富贵提的七十多名副县以上、两百多名副科以上中80%的不合格予以了清退。这本来是市委市政府的一致决定,可这些人中的个别人把账全算到了于江波上。近来,听说省上要提于江波当省委副书记,这不,告于江波状的信像雪片一样飞到了省里、中央…
“于书记面临的就是这样一情况。”程忠杰说:“我怕陈书记在关键时刻听信谣言,那于书记上省里的事儿就泡汤了。”
女经理对程忠杰的一片苦心很动。她说:“你这样暗中帮他,于书记知了不定多兴呢。”
“千万别,”程忠杰定地说:“千万别告诉于书记,他这个人我太了解了,他会把这事儿当成是要官、跑官。他要是知了,非砸锅不可。”
“你的意思是,我们瞒着他上北京,这没问题,我和你去。可你…”“我呢,正好想上北京答谢国家委对我市引工程给予的大力支持。其他事,不能给于书记讲。”
“程市长,我这位退了位的舅爷有两样东西最喜。一是现家窑文化的彩陶,二是我省书画家陈小银的书画。”
“遗憾的是陈老夫格孤僻,死也不给官为宦者写字作画呀。”
“正好,我们公司价从他人手上购下了陈老夫的一副中堂画,两幅字,是准备送日本人的,我们先救急吧。”
“听说老长格外看重画什么缸的画。”
“不错,几千年前的彩陶缸、彩陶盆之类的东西。这幅中堂上画的就是一个彩陶盆。”
“那太好了,不过刘经理,我可是没有钱给你付呀。”
“程市长,我不要你的钱。金桥公司对于几万元人民币还是拿得的。…关键是,程市长,我这位舅爷更陈老夫画上画的那只彩陶盆呀。”
“这个盆什么地方有?”
“就在我们市。”
“在啥地方?”
“在市博馆文展览馆。”
“哟,这我就不好办了。因为…”
“你是市长,你肯定不好办。可我有办法。”
“说说看。”
“我怕市长把我给卖了。”
“这怎么可能呀?我程忠杰是那样的人吗?”
“不是,不是。程市长,这事儿你知就行了,千万千万不能让别人知,你只许让梁天去办就行了,他保证能在三天之内把这个彩陶盆从博馆借来。”
“这?刘经理,这样妥当吗?”
“难你能给博馆馆长下命令?梁天是于书记的小舅,他知这件事的轻重,他不会告诉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