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两个儿都死了,现在家里就剩下一个孤老了。”
于江波回一看,见十几个警察都朝他们包抄过来了。于江波又一次意识到了自己和老人所的危险,他立刻低声说:“我们啥话都没有说,我俩都一咬定。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理啥呀,县里不敢往上报,为了压住这塌天的事儿,县里把所有的钱都拿来了。”
“所以,这政府的债务火车拉,就是说债务越来越多了是不是?”于江波打断了老师傅的话问。
“能不能说详细?”
“堵死人的呗,一个人八万,两百多死人就得两千多万元。”
“县上把下面乡镇的工资都扣了,凑齐了赔给死人了。下面的、老师拿不上工资。们问题不大,再说他们有的是找钱的办法,可老师们就不同了,老师没办法钱是吧?不发工资还不行,因为老师们告状。怎么办?就贷款发吧。这一下可不得了,银行不给贷,就到信用社贷,信用社的利息。这不到年底了,信用社别说收本钱了,连利息都收不上来…”
老人说:“知了。”
“不错,就是这么个理。”老师傅已经把一只新的掌钉好了,另一只鞋的底跟一半被磨了月牙形状,他灵巧的用刀剃平了,麻利的抹上了胶。
老人哈哈哈笑着说:“我钉鞋已经几十年了,要钉不好,全家人早就喝西北风了。”
“两百多号人?”于江波吃了一大惊:“县里理这事了吗?”
“政府的债务火车拉?什么意思?”
“叫王老栓,大儿叫王金,小儿叫王银,是王庄乡王庄村人,四社。”
于江波简直不敢想像,在自己的底下会现如此特大的事故,更为严重的是共产党的大平县委竟敢瞒着不报。直到后来他实在控制不住气愤的情绪了,看就要发来了,老师傅的一句话提醒了他,他忍住了愤怒。
“噢。”于江波不能在钉鞋师傅面前表现更多的惊讶。
“顺溜长的,我只记下了最后几句,后两句就是说我们大平县的,叫‘楚辉挣钱学校化,下岗工人街上爬;政府的债务火车拉,老师的工资贷款发’。”
个的大平宾馆保安队长吴彦站在了于江波的面前:“起来吧,起来!跟我们走!”
这下来跟不下来就是不一样,蹲在市委机关里,你只能听到顺溜,而顺溜的实质你连一儿也不知。这化妆跟不化妆也不一样,如果你是市委书记,你肯定听不到来自老百姓心底的声音。你变成另外一个人了,才知了一起重大的银矿事故,他从老人里还知了这起重大事故的大致情况:大平银矿的矿石银量特别的,因为是非法开采,理自然跟不上去。只要你有钱,只要你钱,谁都可以采,在哪里采都可以。有一家小矿在滥采时打通了地下,他们没有采取措施,也不知要采取必要的措施,这家小矿在井下丢下了三矿工尸后,其他人全都撤上来了,一夜之间,漫金山,把整个矿区淹了个七零八落,造成了死231人、失踪116人的重大事故。
“噢?老师傅,你说说吧。”
于江波接过老人递过来的鞋,看了看,他大声说:“不错!你的手艺好呀!”
“一个死人八万,我乡下有个亲戚,一家就死了两个人哪!
“放心吧,老师傅,我不会告诉第二个人的。”
老人又看了一下四周低声说:“作孽呀!今年夏天大平银矿大事了,死了听说有两百多号人呀。”
吴彦说:“跟我们到你该去的地方接受本保安队
“你那个亲戚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拿这么多钱啥?”
“你听说过一段顺溜吧?”
“这钱是哪里来的?”
老人说:“不好了,我惹祸了,你看他们来抓我了。”
于江波说:“让我跟你们哪里去?”
老人又朝四周看了一说:“你可千万别往外说,说去了我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
“老师傅,能不能说说,为什么会不敢说话?我绝对不会告诉第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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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江波低估了大平县的这帮警察了,确切地说,他们不是正式警察,而是合同制的治安联防队员,还有大平宾馆的保安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