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于江波已经安静下来了。他在暗暗地寻找摆脱这个小小保安队长的途径，他在想着如何能和大平县委联系，如何能和市委联系。

正在这时，于江波的手机响了，他说：“快把电话拿给我！”

吴彦看都没有看来电显示，就关上了手机：“对不起，在没有清楚你究竟是什么人的问题之前，你不能与外界联系。”

于江波说：“那你快清楚我的问题，我一刻也不能在这里呆了。”

“这由不了你，在这里我说了算。”

于江波面对这样一个家伙，实在是一招也没有了。看看另外两个合同制警察，他们脆闭上睛装着睡着了。他们不打你，不骂你，反正不让你去。

于江波说：“你们这是违法行为，知扣留一个市委书记的后果吧？”

吴彦仍然是心平气和地说：“你如果是市委书记，我吴彦长十个脑袋也不敢呀，可惜呀，你不是市委书记…”

于江波早到这两年自己变了，首先是脾气越来越大，其次是城府也比过去浅了。可是，两百多条人命呀，你就不是一个市委书记，也不可能等闲视之，对不对？于江波知再跟这个吴彦磨嘴已经丝毫没有任何意义了，不如沉下心来吧，看这个大平县能把我于江波怎么样。

“吴彦，我要回我的房间。”于江波终于没有任何脾气了。

“好呀，这就对了，走，去你房间。”吴彦等人“陪”着于江波来到了房间…

于江波啥话也不想说，反正说了也白搭，不如看陈作家的采访笔记吧，今天就看看祁富贵的过去吧，他从包里取了一摞稿看了起来。

吴彦装着没看见，于江波拉开了被，把一杯刚倒的开下肚后，躺在了床上，悠然自得地把稿竖在肚上，看了起来。文章没看去，倒想起了刘晓妍，她随程市长上北京了，不知此刻在什么呢？…

二

程忠杰不得不把看刘晓妍舅爷的计划提前，因为明天晚上就要飞回金州去了，他召集随行人员和北京办事的同志开了一个会，把未办完的事一一代他们办理，把一切安排妥当后，他和刘晓妍、索玉准备发，去拜访刘晓妍的舅爷——田老长。

北京金桥的奥迪把程忠杰和刘晓妍拉到了亚运村的一家古玩公司，他们上楼找到了古玩鉴赏专家钱先生。钱先生是香港金桥公司老总覃一平的朋友。刘晓妍和程忠杰敲门去时，钱先生正着镜、手握放大镜看着一张古画。钱先生也不抬，只用手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刘晓妍冲程忠杰笑了一下，伸手请程忠杰一块儿坐在了沙发上。钱先生放下放大镜，从画上抬起来说：“二位是覃老先生的朋友吧？”

“是。”刘晓妍站了起来，把程忠杰介绍给了钱先生。

钱先生开门见山：“刘小，你把东西带来了？”

“噢，这就来了。”刘晓妍用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上把箱抬到６楼６0９室。”

刘晓妍合上电话对钱先生说：“钱老师，上就到。”

钱先生说：“听覃先生讲，是一个彩陶盆，是吧？”

“是的，钱老师。”刘晓妍说：“听覃总讲，钱老师是这方面的专家。”

“不敢，不敢。”钱先生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