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姆就换了一瓶好酒来，刘晓妍看看酒瓶说：“爷爷，这酒可好几千块钱呢，你舍得？”

“也不看今天是谁来了。…哎，吃吃吃，上了我们就把它消灭掉，吃不完就得冰箱，了冰箱十有八九就得倒掉，怪可惜的。来来，吃吃。”

刘晓妍也特别的会来事儿，一会儿给老舅爷夹这个菜，一会儿又来那个菜，哄得老爷吃了不少。

“我说晓妍呀，别老是让我吃，要让你的市长吃好，别把对象搞错了。”

大家在饭桌上说说笑笑的，田老说的话最多。自从刘晓妍上桌到现在，田老没有提过陈小刚的一个字，程忠杰就思忖，看来田老说话不一定对谁都随便，在外孙女面前，他在关键的问题上只字不提，就足以说明老爷并不糊涂。在他和于江波的问题上，并非是信开河，说说而已，而是当真的。要是这样的话，这次北京之行，可真是旗开得胜，满载而归。

吃过饭回到客厅，程忠杰随意地参观了一下田老的书房，书房的一面墙上全是博古架，上面摆满了陶缸、陶盆、陶瓶、陶壶、陶碗等等，不像是家的一般摆设，更像是一个展览馆说。

田老说：“程市长呀，谢谢你了，你这个彩陶盆岂止是这里的镇堂之宝啊，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无价之宝…无价之宝，就是国宝，等我死的时候，我要把这些全捐献给国家，这就叫有来有往呀。”

“田老这，离那一天还远着哪。”程忠杰附和着说：“不过田老，你这些宝贝要是捐给国家，就足以开一个小型博馆了。”

“舅爷，这个盆和我们带来的一模一样呀。”刘晓妍在一个彩陶盆前站住了。

“傻孩，这个怎么能和市长带来的一样呢？这个是正儿八经的赝品。”

“赝品？”程忠杰见确实和他们带来的一模一样时，惊呼了一声。

“真宝贝来了，这个假宝贝就该扔了，你看看——”田老在一块餐巾纸上倒上了矿泉，在盆的纹上轻轻地了一阵，那纹居然给去了。

“看到了吧，真的是不掉的。”田老说着真的把假货放了一个箱。

从书房走客厅时，程忠杰看到了客厅墙上的一条横幅，上面的字是：“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无以成江海。”

“跬步”的“跬”字程忠杰不认识，这句话的意思，他也不懂。而后半句他懂，没有小溪的汇集，就不可能有长江大海。

田老见程忠杰看着横幅，就说：“程市长也喜字画？”

“谈不上喜，但对写得好的字总要看一看的。”

刘晓妍读：“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无以成江海。”

“哎，小刘，小银老夫不是给田老画了一幅画吗？”程忠杰打断了刘晓妍的话。

“哟，舅爷，我可真忘了，咱们程市长还请书画家陈小银老先生给你老画了一幅中堂呢！”

“是吗？”田老一听是大画家陈小银的画，忙说：“快看看，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