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江波读完手机显示屏上的顺溜后，望了望与会者。他发现市委常委、公安局长汪吉元的脸红了，不好意思地低着。“程市长，你说什么叫公正的说法？”于江波的火气显然已经消下去了。他说：“否决了钟祥元的烈士称号，就不公正？让老百姓这么骂你？骂我们的政府？”

于江波１６／１１

“还有。”于江波请金安坐下来说：“程市长打算把你提为副市长，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呀。”

二

“好的。”于江波在金安递过的稿件上附的文件理单上批到：

作家陈先生写钟祥元的这篇笔记，文笔很不错，请你一阅。有空时请你约我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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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复印了，但还未程市长，我想程市长在未看这篇稿前会对我有想法的。你看你能否给程市长签个字？”

“于书记，这是本周的工作安排，你过目一下。”金安递上了一周工作安排。于江波在安排上扫了一就给了金安。他说：“金秘书长，从今天开始，除招商引资、香烟走私案、国企职工路等方面的重大活动、会议我可以参加，其他的工作都代各自分的副书记席。这一阵我研究一下陈作家的这个东西，准备写一篇关于党的级落的原因及对策方面的文章，到时还要烦你金大秘书长哟。”

“问题是，我们如何向死去的钟祥元以及新闻单位代？”程忠杰依然是不屈不挠地持着自己的意见。

于江波接过金安递过来的一沓沉甸甸的稿件说：“很好，我正要研究一下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党内的好些很有前途的领导会落呢？或许在祁富贵上能找到这方面的答案。另外，你把关于钟祥元另一面的这封稿件复印一份程市长一份。”

第二天上午快下班时，市委秘书长金安走了于江波的办公室。他将一沓稿件送到了于江波的手里：“于书记，这是你要的作家陈先生写的采访笔记，一共三份。一份是你亲自代的关于祁富贵的一些情况，写得很人。第二份是钟祥元另一面的一些鲜为人知的事情，我觉，程市长执意要让钟祥元当烈士确实是有问题的。这第三份是关于吴龙和方丽丽的故事。”

“噢？”于江波的眉一挑，想起了金桥大酒店的漂亮女经理刘晓妍。他怎么也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总是在提到方丽丽时，会想起刘晓妍。很多情况下，他见到刘晓妍，也就自然地联想到了方丽丽。本来，方丽丽的材料他是不会看的。正因为这些个原因，他决定要了解一下有关方丽丽的情况。当然了，这个想法他是不会告诉金安的。

“这是我分内的工作，于书记。”

可是，有一，他还是不能原谅程忠杰。于江波目前的境别人不知，你程忠杰还会不知？和妻梁艳芳的情危机，将要到来的引工程开工大典，中组和省委考查班的工作组很可能在近期要来金州。还有其他的什么香烟走私案、国企职工下岗和抓获衣环球归案等等等等大事和其他杂七杂八、零零总总的小事，搅得你睡不好觉、办不好公。在我于江波最难的日里，你程忠怎么就不谅一下呢？…

程市长：

于江波伤心透了。这程忠杰是咋回事？为一个钟祥元，难他们之间多少年的情都不讲了。想想自己当市委书记的这两年多，哪一件事不是你程忠杰支持我于江波成的？大到从破获两大惊天案到造福金州千秋万代的“引黄新”引工程，小到的任免和日常的工作。今天的程忠杰是怎么了？是不是自己一直在市委书记的位置上，从没有谁提过不同意见，而今天的程忠杰持不同意见了，自己就想不通。事情好像远不是这样。近来，好像不是程忠杰对自己有看法，连汪和市委秘书长金安等人也像是对自己有想法了。而这些人和程忠杰不同的是，没有当面把不同意见说来，可他们显然是不愿意说来了。这样一想，他就原谅了程忠杰，他想程忠杰肯定在内心还是不想伤害他于江波的。尤其是在省委书记陈小刚将要离任，于江波这个省委常委很可能会任省委副书记的这个节骨上，程忠杰如果是个政客的话，得罪你于江波啥？你于江波走了，这金州市的市委书记不是程忠杰还会是谁？这样一想，于江波的心情也就平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