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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没定的事，别…”居思源制止了他的笑声。

焦天焕拿烟，从后面弹一支，正递给居思源，又缩了回去：“啊，忘了，市长是文明公民，与烟不和的。我也不了，免得污染了市长这办公室环境。”

居思源不太喜焦天焕这讲话的语气，但一想到焦天焕还有一个份，他也就释然了。在江南省的县委书记当中，焦天焕的政绩比他的诗人名要小得多。诗人书记，这是很多报刊对焦天焕的称呼。据说，他已经版了十几本诗集，在北京开过个人诗歌作品研讨会，京城的那些批评家大腕，还有著名作家等，称赞他是“新时期抒情诗创作的代表，作品浑厚，思想瞻”今年年初，好像省作协还为他举办了诗歌创作十周年讨论会，省报还以诗人书记的通栏标题，发表了他的创作观与作品。居思源以前也曾是个诗人，但他委实读不下去焦天焕的诗，也许是时代变了，诗歌正在改变，焦天焕的作品正好切合了时代与诗坛的需求。然而，居思源总有想法：一个县委书记，诗、写诗，都是很正常的，恰恰说明了中国是个诗的国度。但不可迷、不可伪、不可虚，更不可附庸风雅。但愿焦天焕不是，一个好的县委书记难得，一个好的诗人也难得。鱼与熊掌，既不可兼得，则取其一端，则为明智之举也。

从江平市区到桐山，一百二十公里，而且有一半的山路。车转来转去，却好像都在这山窝窝里打圈一般，盘山公路的弯度都是一样的，两旁的风景也几乎差不多。只是偶尔现的一两人家，会提醒你过了一个坡，又过了一个坡。坡与坡相连，山与山相接，就是很少见。山上的树也算长起来了，但细一看，可成材的林木还是太少。这一，前两年居思源带队参加全省林地改革调研时，就提来过。林地绿化，不仅仅是绿化，还要有效益。可现在，漫山遍野的都是树，可都是杂木、木，很少见大的乔木。经济林更少，山产收益几乎很难见到。

鸣坐在前面副驾位上，一路看着，说：“还是老样啊！” 米 在 线 书 库 "bOok。MIHua。NET" >bOok。MIHu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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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思源问：“小家在这边吧？”

“就在刚才过去的那边山冲里。不过，全家早就搬来了。那条冲里以前人多的时候，有几百，现在只剩几十了。条件太艰苦，不方便，而且没有经济来源。早些年，还可以砍树卖树，如今木材卖不上价，年轻人又都去了。清明我回家一看，真可以说是荒凉。”

“这不仅仅是你这里啊！”居思源长假与王河他们聚会时，孙浩然还说他准备一次关于当下农村生活的采访。农村现在成了候鸟的集散地，除了节，平时3869队守着，妇女们打牌，老人们窝在家里看电视。你一村，喊一声也没有人应答。田野里，很难看到人。机械化作，减少了劳动度，但也使农民离土地越来越远。特别是年轻人，最基本的农活都不会了，对土地的情自然更谈不上。想起当年艾青先生的诗：“为什么我的里常泪？因为我对这土地得沉！”自然，艾青先生所指的土地是广袤的中国大地，狭义地用之于农村的年轻人，则真的是一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