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转了圈,他看到一红棚,也就是夜晚大排档。他选了个座位坐下来,他并不是想吃,而是同老板聊了起来,问老板收如何、这地方生意怎么样,还有就是的老百姓怎么看政府。
他是边说边引导,老板说得投,也叹气,说:“这地方外人看着兴旺,其实生意难。这几年名了,并不是老百姓有钱了,而是了个诗人书记。”他便笑着:“你们也知诗人书记?”
“当然知。我读初中读书的儿的学校还发了这位诗人书记的诗集呢。”
拉拉杂杂地谈了一个多小时,居思源又了碗面条,吃了几,然后离开红棚往国际大酒店走。刚走几步,就看见好几辆车呼地开过来,到了居思源边上,又齐刷刷地停了。正莫名间,有人下来喊了句:“居市长!”
居思源朝这人望了望,不认识,正待问,来人又:“焦书记怕市长单独上街不安全,让我们来保护市长。”
“真是扯淡!”居思源骂了句,就一个人走了。
而几台车一直慢悠悠地跟在居思源后,居思源拿手机,拨通了鸣的电话,问:“怎么回事?这么多车…”
鸣说:“什么车,居市长?”
“你不知?”居思源挂了电话。
不到三分钟,焦天焕打来了电话,似乎很生气:“对不起市长,那些浑,我是让他们…唉!真是,真是!我上让他们撤。”
居思源收了线,自己也到了国际大酒店门。焦天焕正在大厅里焦急地等着,一见居思源来,立即迎上来:“市长,我得歉,是我大意了。县城晚上比不得省城,市长的安全第一,所以我就…那想到他们那么死,居然就…”
“不说了,我得上去休息了。明天再说吧。”居思源也没再答理,就回了房间,关了门。坐了会儿,他觉得刚才自己火气也是太大了,再怎么不妥,焦天焕也是为着自己的安全考虑。他打电话给鸣,让他跟焦天焕说一声,就说这样的事以后不要再搞了。市长也是人,以后不是市长,还是书记,都不要再搞什么保卫。这样影响不好,这是第一次,以后就不要再现第二次了。
洗了澡,居思源打开电脑。只要有空,上网看新闻,或者到论坛了解民意,是他这么多年持的习惯。在江平论坛上,关于新市长施政方针的讨论仍然在继续,不过猜测的少了,提建议的多了。对待网民和意见领袖们的建议,要一分为二地看。好的,拿来主义;发牢的,甚至有私人攻击的,略过不看。他又转到县政府网的论坛,却发现这里人迹寥寥。发的帖也都是四平八稳,很多都是政府工作的动态,或者就是歌功颂德。一个地方的民意表达渠是否畅通,往往是这个地方是否真正发展的表现。发展了,就敢于讨论;光了,就不怕讨论。他关了电脑,又看了会儿电视,正算着居淼该晚自习回来了,准备打个电话,门铃响了。
居思源开了门,门站着的是个男人,四十来岁。这人看着有些面熟,却想不起名字来。他便:“你是?”
“黄松。县县长。”
“啊!回来了?”
“回来了。打扰市长了,我想向市长单独汇报情况。”
“那好,来坐吧。”
坐定后再细看,居思源想起来了,黄松应该到科技厅去过,是在一次座谈会上,请了一些县长去谈科技下乡的事。黄松的发言很有些观,居思源总结时,还重作了引用。居思源觉得领导就得有观、有思想,特别是县一级领导,既执行着国家的各项方针政策,又得面对实际制定切合当地发展的思路,如果没有观、没有思想,是很难当好一方诸侯的。
“我们见过。我还记得你那次的发言,很不错。”